重慶某處,這是一個辦公室,里面坐著好幾個中年男子,他們每個人都穿著中山裝,手上還戴著金戒指,手指上夾著雪茄煙,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看樣子應該都是有家底的人。
“相信幾位已經收到電報了,田師長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欺騙我們,當然了,我相信諸位對于那個李瘋子的為人更加了解。
那個男人可是一個言出必行的瘋子,搞不好這件事情真的有可能被他捅破天,要是咱們不按照他的想法來,我估摸著不光委座會生氣,恐怕還得十幾個人才行。
我也相信諸位誰都不愿意死,所以都不要和那個李瘋子談條件,老老實實的捐款捐物就可以了,順便約束一下自己手底下的人在這一次不能伸一只手出來,這些東西必須全部到達難民的手中,否則那個李瘋子會干出什么樣的事情,大家誰也猜不到。
諸位想死我不攔著,但是我希望諸位不要拉著我一塊死,畢竟老子還沒活夠呢!”
這個中年男子是個國子,臉看上去有40多歲,應該是一個大官,也算是一個主事人,這個時候表明了態度。
于是周圍就炸開了鍋,有反對的也有贊成的。
反對的認為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用怕李鋒那個泥腿子,手里頭有著兩三千號人了不起呀?他們哪個人手底下沒有幾個師?
大不了就干一仗,看看誰更厲害。
同意的則是認為花錢消災非常好,當然更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從李鋒手里吃過不止一次虧,所以這一次他們害怕了。
就在所有人爭吵不休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頓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這個人好像是委座的親信。
來人沒有軍銜,只是穿著一身中山裝,臉上帶著和諧的笑容,站到了眾人面前,緩緩的說了一句:
“委座讓我交代大家一句,這一次希望諸位可以捐款捐物,畢竟救濟糧變成軍糧這種問題實在是太糟心啦!”
這話聽上去就有點意思了,委座希望大家可以捐糧食,那大家該不該捐呢?
其實委座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帶頭捐一點,順便發動我的嫡系再捐一點,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要是娟得多我心情好呢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這件事情還是壓不下去的話,我不好,那你們也別想好,隨便拎幾個人出來掉腦袋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座的各位都像是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心里恨透了那個死胖子,沒事兒你搶什么糧食?
那些窮棒子就那么受你待見?他們富裕起來對你有什么好處?非要帶著他們干,老老實實的跟我們一樣當官繼續壓榨窮棒子剝削他們不好嗎?
剝削的人永遠體會不到被剝削者的痛苦,或者說他們以前是被剝削的人,心里努力的方向不是解放別人,而是干倒上一批剝削的人,自己成為新的剝削者。
這種做法不能稱之為革命,因為本質沒有變,只不過是一批人打倒了另一批人,一批窮人從新變成了地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