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額頭上頓時就冒出了冷汗,心中暗叫不好,眼中一冷,猛地看向啞巴,“你怎么沒事?”
啞巴這時似乎看出了秦越的臉色變化,當下便想反抗,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抬手就被秦越一把掐住了脖子,“快說!”
啞巴頓時被掐得臉色通紅,雙眼暴突充滿了血絲,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白色小藥瓶,秦越接過藥瓶用指頭撥開了瓶蓋,頓時一股藥味撲鼻,啞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示意秦越去聞。
秦越先把藥瓶對到了啞巴鼻孔前,啞巴并沒有拒絕,聞了一下之后便示意讓秦越趕緊聞。
秦越放到鼻子前聞了一下,頓時感覺一陣清涼鉆入鼻孔,大腦也隨之清明起來,秦越這時才松開了啞巴。
啞巴頓時捂著自己的脖子蹲在地上咳嗽起來。
秦越收起藥瓶,剛要向他問及九哥的住處,卻發現蹲在地上的啞巴突然倒了下去,全身極度的蜷縮在一起,臉色變得慘白,雙手還沒有脖子上拿開雙腿猛地一蹬整個人便沒了反應。
“死了?”秦越眉頭一皺,連忙上前去試他的鼻息,卻是無意間看到了胸前的一個圖案,一把扯開他胸前的衣物,一個被烙上去的符咒出現眼前,四周流淌著黃色的膿水,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一條白色的蛆蟲從他肚臍眼里慢慢鉆了出來。
秦越沒在接著看下去,起身掃了眼啞巴胸前的符咒,那似乎是一個役尸符,也就是說啞巴生前一直被人通過這個烙在他胸前的役尸符控制著。
秦越嘆了口氣,隨手掏出一張黃符貼了上去,然后掐了個指訣,猛地一指,符紙頓時燃燒起來,繼而引燃了啞巴胸前的役尸咒,很快整具尸體便被符火吞噬,一股惡臭頓時在廂房中彌漫開來。
秦越看了眼正在燃燒的尸體,想起陸岐黃二人快步走出了廂房。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拿著啞巴的那把強光手電,秦越不多時便回到了他們之前藏身的地方,但卻沒有看到陸岐黃二人。
一種不祥之感頓時涌了上來,當下連忙熄滅手電在黑暗中向四下看去,周圍一片安靜,蒼茫的夜幕下,不遠處的一棵柿子樹隨著陣陣吹來的夜風搖曳著它們猙獰的枝椏,四下此起彼伏的蟲鳴聲,更是讓秦越心中的不祥之感愈發強烈。
秦越定了定神,隨即快步向打谷場下方的那個院子走去。
當秦越來到院門前的時候卻發現那兩扇老舊的院門此時大敞著,隱隱可見院門內那些圍坐在圓桌前的紙人輪廓。
院中一片漆黑,秦越先是來到了最西邊的那孔窯洞前,屋門半開著,打開手電四下里照去,一眼就從滿地的灰燼中看到了幾個凌亂的腳印,細看之下腳印并不是陸岐黃二人留下的,連忙又向東頭的那孔窯洞走去。
屋門同樣虛掩,秦越剛剛走近就從門縫中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眉頭一緊,連忙推開了屋門,屋中雜亂一片,墻上噴濺著血跡,炕上和灶臺前各躺著一具尸體,手電光照去竟然是下午的那對老夫妻。
正當秦越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臉色卻又猛地一變,因為心他們的傷勢上來看,這對老夫妻并不像是被人謀殺,而是像遭到了某種動物的撕咬,全身上下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而最讓秦越感到吃驚的是他們的傷口竟然都出現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