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陸岐黃的話,秦越總感覺哪里不對,但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直到陸岐黃問他這邊發生了什么的時候,秦越這才將之前的經過大概講給了他。
陸岐黃聞言嘆了口氣,“這要讓蘇輝煌知道了,非氣得吐血不可……”
秦越皺眉分析道:“現在看來程九卿才是這把被借的刀,始作俑者應該是蘇輝煌身邊的人,這個人應該和程九卿有著某種共同的利益或是仇恨,只不過出發點不同而已。”
陸岐黃點了點頭,“我現在倒是有些擔心丘云龍,這個人雖然愛財但為人處事還算仗義,而且他好像并不知道蘇輝煌的這些破事,要是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實在太冤了……”
秦越搖了搖頭,“照你這么說丘云龍當時應該和將軍不在同一片區域,他們之間發生遭遇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果園里的小屋也沒有發現有人闖入的跡象。”
陸岐黃面露疑惑,“他既沒和將軍遭遇,也沒進果園,那他去了哪里?”
秦越搖了搖頭,“不知道。”
陸岐黃這時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對了,我剛才好像看見村東頭有亮燈的地方,我們不如去哪里問問?”
被陸岐黃這一提醒,秦越才想起之前那對夫妻中的女人曾經說過要去什么地方打電話,還有那個叫的二毛人,看來這并不是一個荒村,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大部分人都搬出去了而已。
此時雨勢漸住,二人隨即沿著來路向陸岐黃說的那個地方走去。
幾分鐘后便看到了那個亮燈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小賣店,一扇沿街的玻璃窗下放著兩塊石頭壘砌的臺階,透過玻璃窗內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里面的貨架上擺著的一些煙酒和生活用品。
來到玻璃窗前秦越一眼就看到了那部擺在窗口的紅色電話,窗戶內擺著一張玻璃柜臺,后邊是一張靠椅,靠椅的后邊是一排貨架,左邊有一扇小門,右邊擺放的是一張單人床,由于位置比較靠里,只能看見被子是鋪開的,也不知道下面有沒有人。
陸岐黃抬手敲響了玻璃窗,“有人嗎?”
聲音未落,突然一個黑影從柜臺下竄起沖著玻璃窗外的陸岐黃就是撲了過來。
“艸!”陸岐黃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從臺階上后仰下去。
秦越亦是臉色一緊,迅速按住了桃木劍。
然而,回過神兒來卻看到一張很大的黑狗臉正在玻璃窗內沖他們狂叫。
“艸,這死狗嚇老子一跳!”陸岐黃沒好氣地罵了聲,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老黑別叫了。”
黑狗立馬停止了狂叫,乖乖的從柜臺上放下了爪子,一個滿臉油光的中年男人打著哈欠出現在了柜臺前,“誰呀?”
陸岐黃連忙把臉湊到窗口前,“我們是來買東西的。”
對方警惕的看了看二人,“你倆是那個村的?我咋沒見過你們?”
陸岐黃彎著腰說道:“我們是從云山來的,路過你們村時車壞了,你也知道這地方手機沒信號,這不看到你這兒有電話就想著先給家里報個平安,然后再買點東西。”
小賣店老板將信將疑的打量著二人,“車壞了?”
陸岐黃滿臉笑容,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一些,“對,車壞了。”
小賣店半情不愿的拉開了活動窗,“提前說好啊,一分鐘一塊,要打就打,不打別影響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