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身形一閃,疾掠而去。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一張黃符已被貼在了腦門,緊接著就看到秦越手中黑影一閃,一把尺許之長的降魔杵被他反握手中,從半空中對著年輕人的天靈蓋直刺而下!
此時的秦越雙目通紅,臉上殺機涌現,陸岐黃連忙大喊,“老秦住手!不要亂殺無辜!”
秦越眼中一動,猛地收住了降魔杵,反手一掌拍在了對方腦門上,頓時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傳來,看到一道黑影從年輕人身上震飛了出去,手中葫蘆隨手拋出,那半空中的身影頓時化作一縷黑氣被葫蘆吸入。
秦越搶前一步接住葫蘆,葫蘆上符光一閃,出現了一絲黑色雜質,幽藍色的符光隨之暗淡,箭身再次恢復黑暗。
收起拘魂葫蘆,秦越眼中逐漸恢復了平靜,看了看另外一只手上仍在緊握的降魔杵,心中不禁一沉,剛才若不是陸岐黃提醒及時怕是眼前這年輕人就要血濺當場。
其實,對于秦越來說他人和自己的生死都無關緊要,他唯一擔心的是好不容易為她爭取來的一世好命會因此斷送。
而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秦越不禁又皺起了眉,最近半年來,雖然身體每況愈下,可每到月圓之夜,體內總會莫名出現一股燥熱,這股燥熱在讓他感到煩躁不安的同時,還會流淌出一股強大的生機。
每每這時,腦海中便會傳出一陣陣洶涌的波濤聲,仿佛置身江河大海。
而最讓他感到不解的是這其中竟然還夾雜著時有時無的歌聲,細聽之下,像是船工的號子,又像是悠遠的嘆息。
“老秦,現在怎么辦?”陸岐黃的聲音像一只強有力的大手一把將秦越的思緒拉了回來。
秦越隨即收斂了心神,上前試了試年輕人的鼻息,起身說道:“他沒事,稍后自會醒來。”
然后走向小乞丐,上前將他扶起了身子,褪下上衣,正準備為他做法招魂,卻是看到了滿滿一身的傷痕。
陸岐黃見狀,眉頭一皺也湊了上來,“我靠,怎么現在還有這事?”
“什么事?”秦越不懂陸岐黃的意思。
陸岐黃皺了皺眉道:“七八年前,有些人販子專門拐賣天生殘疾的兒童給他們乞討掙錢,如果殘疾程度達不到他們的要求,這些人就會自己動手,或打斷雙腿,或下藥毒成啞巴,”
“總之怎么慘怎么來,如果這些孩子要不到錢回到家就會遭到他們毒打,后來全國開展了打拐行動,雖說抓了不少,可也難免有一些漏網之魚,從這個小乞丐身上的傷痕來看,他應該一直被人販子控制著,看到這幾年風聲松了就又出來讓他們要錢。”
“這事我也聽說過,”秦越皺眉點頭,“回去后給徐長天打電話,把小乞丐交給他們處理。”
陸岐黃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說著看了眼仍在昏迷中的年輕人,“那他怎么辦?”
秦越道:“放回車里。”
陸岐黃點頭去背那年輕人,而秦越則開始給小乞丐做法招魂。
時間很快過去,看到小乞丐的三魂七魄各歸其位之后,二人就地焚燒了那個紙人。
當他們回到市區之后,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
在給徐長天打不通電話的情況下,陸岐黃只好將小乞丐交給了轄區派出所,按照程序又做了半天筆錄,當二人從派出所出來后天色已經變黑,而這時徐長天的電話仍是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