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喝了口茶,搖搖頭說道,“它們的身份,需要你自己去發現才有意思,我說出來就少了幾分樂趣。”
安塵笑了,“沒事,我懶得去發現,你直接說給我聽。”
張鎮獄放下茶杯,有些來氣道,“按照我以前的脾性,你現在已經倒下了,也就現在的我好說話,才能讓你坐到現在。”
“老張,聽我一句勸,你和文藝范一點都不沾邊,直接就說打不過我吧,我能理解的。”
“你……”
張鎮獄頓時被氣得一瞪眼,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拿這個安塵徹底沒轍,只好敗下陣來,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囂張啊,一點都不懂得尊重我這樣的前輩。
哎,等我離開這座城區之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我……”
“你要是擔心這個,其實可以不走的。”
“算了,后浪推前浪,我終究是要走的,你也不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
“老張,我沒勸你。”
“滾蛋!”
張鎮獄再次被氣得哽噎了。
甚至差點都想要動手了。
要不是他打不過安塵,早就用劍氣壓得這個家伙低頭認錯。
放眼整座分部里面,也就只有安塵這家伙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還把他氣得心塞無語。
隨后老張指著安塵,笑罵了一句,“說起來你現在的這副脾性,真的很像當年我拎著一把木劍,打得其他的指揮使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風范,說起來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呵呵。”
安塵報以一笑,不相信老張的自吹自擂,心里卻感到有些好奇。
十多年前的事情
一把木劍就壓得其他的指揮使都抬不起頭來
想不到這個老張還有那么拉風的過往
“行了,不跟你扯這些,說回你剛才提到的事情。”
張鎮獄臉色一正道,“要是你的猜測屬實,等我們都進去飛船殘骸后,那位‘女王’會開始行動,那么也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說著他側頭看著安塵,目光之中仿佛有一道道劍光在綻放,璀璨耀眼,卻又令人心驚無比。
安塵聽懂老張的意思,挑了挑眉道,“硬戰”
張鎮獄這次沒有隱藏他心中的真實想法,直接點點頭道,“對,就是硬戰!
你知道在昨天的圓桌會議上,我為什么沒有提出確切的行動方案和計劃
因為在突發的情況面前,一切的計劃都是虛設。
所以我讓你們盡快招納人手,補充司者的位置空缺!
如果嗜血蟲母巢真的前來復仇,我和你又離開紅月城的話,那么老梁和永志他們,能夠做的就只有硬戰!死戰!”
安塵沉默不語。
張鎮獄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輕聲說道,“從我們成為司者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們是這個歸宿。
哪怕是死,都要守住身后的城區,守住千千萬萬的老百姓。
戰斗是不可避免的,我們只有經歷血與火的洗禮,才能夠變得更強,才能夠浴火重生。
你之前提出來的那個晉級方法很不錯。
但在我看來,那個方法少了真正的血性磨礪,也缺少在生與死之間的磨練!
所以這次嗜血蟲母巢的復仇,對于老梁和永志他們來說,并不算是壞事,反而有可能讓不少人,在這場戰斗中進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