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不好意思，快進來，進來嘛~”
暖春閣在赤城縣也就只能算個二等青樓，地方小、裝修簡陋、姑娘也……唉，現在還是大中午，閣里頭也就只有小貓兩三只，冷清得很。對于兩個暖春閣的姑娘來說，凌小四怎么說也是個潛在客戶，怎么可能放過，就這么連說帶扯的把他給拽了進來。
“哎呦，這是哪來的小公子，長得可真俊俏。”剛一門，一股濃重的胭粉味就撲面而來，實在閑得讓人心急，暖春閣的媽媽這都親自上陣了，“桃紅、柳綠，快把姑娘們都叫出來。”
“是，媽媽。”
“來，小公子，快坐。先嘗嘗我們這的瓜果與美酒。”暖春閣的老鴇姓楊，只見她伸手往凌小四的小臂上一搭，便把腳步虛浮的他按到了就近的凳子上。
“我……我不吃這些。”既已深入虎穴，凌小四只好硬著頭皮應對。而他那漲紅了的小臉愣是引起周圍幾個姑娘的輕聲嬌笑，連楊媽媽也是瞧得兩眼放光，她們都辨出凌小四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雛兒，只是一方認為好玩，一個方認為好騙。
“怎么，是東西不不合小公子你的胃口嗎？”
“我……”
“媽媽，姑娘們都在了。”隨著一聲話響，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鶯鶯燕燕的姑娘們在凌小四跟前站成一排，可是讓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他迷住了眼睛，甚至頻頻扭頭，不敢正眼瞧去。
“哎呦，姑娘們來了。小公子，讓奴家我挨個給你介紹介紹。”瞧此情形，心中更加有數的楊媽媽嬌笑著起身。她剛剛搭手的那會兒，靠著嫻熟的手法，輕輕松松就感覺到了凌小四衣袖里沉甸甸的重量，打算推個能說會道、手段高明的女兒出去，狠狠地宰上一刀。
“喂小四，選那個從左邊數來的第三個。”小洛的動作可比楊媽媽快多了，可勁兒地凌小四的腦海中叫喚。
一半是鬧得不行，一半也是好奇，凌小四扭頭看了過去，只見小洛口中說的那個姑娘，瞧上去該是二八年華，身材纖瘦，穿一件湖藍輕紗裙，戴一支流蘇步搖簪，畫眉勾勒，面施粉黛，瓊鼻小嘴，倒也不差。
“我要她。”老鴇與小洛之間，凌小四當然更相信后者，而這會兒楊媽媽連想介紹的第一位姑娘的跟前都還沒走到。
“小公子，她……”順著凌小四的手指看去，楊媽媽不由面露難色。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本就好奇著小洛的決定，見老鴇如此，凌小四更是對那姑娘添了幾分興趣。
“沒沒沒。”楊媽媽急忙擺手，“雪櫻，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服侍小公子啊！”
那叫雪櫻的姑娘朝楊媽媽作了萬福，便朝凌小四這邊走來。
“有沒有雅間？”
“有有有，雪櫻，帶著小公子去二樓。”
“等等。”凌小四又如在惠人堂一般，從衣袖里取出錢袋，拿了一錠銀子，在這兒，銅錢、銀裸子的也不經花。“媽媽，這是五兩銀子，給我來一壺最清淡的酒，剩下的，全給我上大魚大肉。”
“好嘞，小公子，還煩你稍后片刻。雪櫻，直接帶小公子去竹室。”一把撈過銀子的楊媽媽笑得可開懷了，若不是估計凌小四還在眼前，她都恨不得直接貼上去親個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