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德魯似乎見慣了楚天羽這種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便狂妄自大的家伙,嗤之以鼻的道:“菜鳥到時候你別哭著喊媽媽就行。”
楚天羽微微一笑也不跟小安德魯爭辯,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景物一邊跟他往前走,其實周圍也沒什么好看的,到處都是廢墟,雖然沒見到喪尸的尸體以及軍人的尸體,但不難想象這里當初的戰斗有多殘酷,軍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幾乎把蘭北城炸成了廢墟才收復這里。
天氣此時灰蒙蒙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衣衫襤褸、臉有菜色的人行色匆匆的往生命之墻的方向走去,楚天羽不用問小安德魯就知道這些人是去修建生命之墻的,這些人應該是蘭北城的最底層,沒什么蘭北城需要的特產,也沒那個能力跟膽量去當狩獵者,只能去修墻,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還有繁重的工作量,狀態自然好不到那去。
期間到是遇到了一波軍人,這些士兵到是衣著干凈,臉色紅潤,看起來他們在蘭北城的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
兩個人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這樣來到了蘭北城東邊的角落,環境一下變得嘈雜起來,離著老遠就能聽到男人們瘋狂的笑聲,以及叫罵聲,期間還夾雜著女人、孩子的哭喊聲,吵得不行。
當楚天羽到達狩獵者的聚居點后終于明白小安德魯為什么說這地方才是真正的地獄了。
展現在楚天羽視野總的是十幾間還算完好的房屋,但多多少少也在戰爭中經受過洗禮,房屋前的本是翠綠的草地早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的泥地,走上去就會沾一腳粘乎乎的淤泥,后邊的房屋雖然大概模樣還在,可很多地方都破損嚴重,不過到也簡單的修繕過,但修繕的手法就不敢恭維了。
十幾間房屋前有幾個早沒了枝葉的枯樹,也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自然死亡,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棵樹上都有尸體,沒錯就是尸體,有的尸體脖頸上掛著結實的繩索,舌頭吐出來老長,相貌猙獰可怖,顯然是被活活吊死在這上邊的。
有些尸體身上密布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各種傷口,有鈍器砸傷的,有利器劃傷的,尸體的下邊有一大攤已經干涸的血跡。
還有些尸體已就已經不能算是尸體了,應該說是尸塊,這些東西被鐵絲胡亂的掛在地上,招惹來大片的蚊蠅。
尸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共同點只有一個都是被人虐殺而死。
尸臭味沖天而起,熏得人睜不開眼,密密麻麻的蚊蠅趴在尸體上,蛆蟲在尸體內不停的蠕動著。
距離楚天羽不遠處站著一個*著上身壯得跟一頭巨熊般的白人男子,男子手里拎著一把長長的砍刀,刀身上滿是干涸的血跡,導致長刀成了黑褐色。
“巨熊”前邊跪著一個身材瘦小渾身臟兮兮的男子,他不停的顫抖著,哀求著,他并沒有被捆綁住,可卻不敢做出任何要逃跑的舉動來,能做的只是苦苦哀求,哀求“巨熊”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