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威利王國這邊,太陽初升后,天空一片晴空萬里,此時的中軍大帳中的秦牧之的心情,卻無比的沉重。這一夜過的并不輕松,在梳洗打扮穿戴好拿象征著榮耀與功勛的盔甲之后,便呆呆的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倒影,久久無言。半晌過后一個腳步聲打破了這安靜的一切,隨后一個清亮的聲音透過大帳傳了進來。
“公爵大人,尼爾森王國奧恩大公爵已經在城外恭候大人了。”
秦牧之聽罷,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須,扶了扶佩劍,氣宇軒昂的走出了大帳,帳外的將軍們早已經候在了帳外,秦牧之并未言語,徑直的走向了戰馬騎了上去,隨后大手一揮,就像城外走去,而身后的騎士們和將軍們也,默不作聲有條不紊的跟隨在這位王國的鐵血公爵身后,向著城外走去。為了避免意外大軍隨行,半晌后秦牧之來到了約定地點,兩軍直面對視,相隔僅僅不到500米的距離。
秦牧之抬手示意,大軍停止前行,成列隊展開。秦牧之抬首掃過尼爾森王國軍隊,最后把目光鎖定在了兩軍對峙中間的一個零時搭建的涼臺之上,簡易的涼臺中擺放著一個簡易的木桌,木桌旁只有兩個座位,而奧恩公爵就在其中一個座位中坐著,雙目微微抬起,看著秦牧之的方向,同時身邊還站著兩個侍女。
秦牧之對著身邊的副官沉聲說道:
“讓部隊做好戰斗準備,同時傳達命令其余防線做好警惕,讓城中的王室騎兵團也做好備戰準備,隨時支援各個戰線。”
下達好命令過后,秦牧之駕馬向著中間的涼臺前去,副將原本也想跟著過去但是卻被秦牧之呵斥了一頓,只好呆在原地看著大公爵單槍匹馬的向著涼臺前去。
不一會秦牧之就來到了涼臺,并未發聲,秦牧之下馬將馬匹交給前來迎接的侍女,同時將佩劍取下交給另一個侍女。便一聲不吭的做到了涼臺中另一把椅子上,就這樣兩個帝國的兩大傳奇公爵,在如此荒涼的戰場之上直面彼此。
“哈哈哈多年未見,牧之你還是如此的不茍言笑啊!哈哈哈。”奧恩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秦牧之開口笑道。
“哼,今日何事約見?不要把戰爭弄得和兒戲一般!”秦牧之并未給對方一點好臉色冷聲道。
安恩公爵聽罷,緩緩說道:
“我并不是要將戰爭作為兒戲,我唯一的兒子漢莫·安東尼奧,消失在了你們王國,并且至今沒有任何下落。我老了唯一繼承人的失去讓我完全迷失了方向,偉大的元素神告訴我我的生命即將要走到了終點,而現在我只是想見一見你這個老朋友而已。”
“漢莫的失蹤我表示惋惜,我們曾經派遣了所有王國的力量尋找你兒子的下落但是的確沒有任何消息。而且這場戰爭我覺得并不是因為你兒子失蹤這么簡單吧。”
“呵呵呵,你說對,這場戰爭本來就不是為了我的兒子,而且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不只是我兒子就連我在這場戰爭中也是無關輕重的,新的尼爾森王,凱恩·尼爾森殿下現在是整個尼爾森王國的希望,而我在這數十年間沉迷于魔法的研究,早就已經不問政事了。這次戰爭我也只是督軍,真正的指揮官是大王子烏祖爾殿下,你就不要和我爭鋒相對了我的老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和你這樣見面,我更想在城堡里和你一起脫下鎧甲把酒言歡。”
說完這句話的奧恩大公爵此刻看起來,再也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公爵,而更像一個齒目的老人。聽罷這些秦牧之忽然不知道如何回復了,看著這個和自己年輕時候結隊冒險,長大后有因為政治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家伙,秦牧之心中五味陳雜。關于這場戰爭的事情原本奧恩不必言明的,但是他現在卻毫不在意的說了出來,這已經說明了奧恩此行的目的,就像他說的他只是來看望老朋友,或許整的如他所說,他真的時日無多了吧。秦牧之久久不曾言語,半晌后秦牧之緩緩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