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紅彤彤的蘋果砸在了侏儒的頭上,力量大的讓蘋果在額頭上碎成幾瓣,砸的侏儒額頭拱起了一個大包。
“你瞧,我猜對了。”沃爾夫岡幾乎同步丟出了手中的蘋果,蘋果距離兩人三四米的地方爆炸。
細小的鋼珠飛濺,唐吉幾乎下意識抄起盾牌將自己護住,噼里啪啦的碰撞聲隔著盾牌傳進耳朵里。
而對面沃爾夫岡,則微笑沐浴在鐵雨中,朝唐吉舉杯一飲而盡。
香檳沿著臉頰,喉嚨處的破洞灑下,但僅僅是幾秒鐘,沃爾夫岡就徹底恢復了。
不遠處的廚房區,一個服務員不幸被飛來的鋼珠打穿了腦袋,吭都沒吭一聲就到底地上抽搐。
還有一個負責處理尸體的男護士,被鋼珠射穿了大腿,血流不止,醫生看了看傷員,又看了看沃爾夫岡,拿著刀走了過去。
噗嗤
護士被人先一步用餐刀爆了頭,唐吉丟出飛刀,一轉身已經槍盾拿齊,朝著侏儒和女巫的方向扣動扳機。
唐吉看見子彈一顆接一顆的噴出槍膛,槍火在空氣中不斷閃爍,并不是他覺醒了什么子彈時間的能力,而是他身前的空氣變得如同液體一樣粘稠。
子彈耗盡了全部動能,最終在他身前兩米的位置一顆一顆掉在了地上,下一秒粘稠的空氣直接將唐籠罩,猶如千斤重物壓的他喘不上氣。
“你打定主意要和我為敵了”沃爾夫岡撤掉身上滿是彈孔的西裝,赤果著上身,如同野獸一樣低俯身形,一身肌肉如同雕塑。
唐吉沉默,他無話可說的,無論處于什么目的,沃爾夫岡都對他表現出了一定善意,但雙方的矛盾在于立場。
而且他現在也沒資格說自己是沃爾夫岡的敵人,作為七原罪之一的貪婪,沃爾夫岡人如其名,對超人類和能力有著無盡的貪欲。
他已經活了幾百年,身上到底有多少種能力,連沃爾夫岡自己都記不清楚,有的能力有時候想起來了,拿出來用一用,想不起一忘就是幾十年。
“我很欣賞你,欣賞你的不自量力,這是優點。”沃爾夫岡如同人狼一般跳到俘虜變旁邊,單手拎起了侏儒“沒有這種勇氣,這個世界根本反抗不了玩家。”
“比如他,他根本沒想過反抗。”沃爾夫岡握著侏儒的頭顱,如同拿著一顆蘋果,輕輕嗅了一下“是偽裝者的氣息,多可笑,只因為他天生的缺陷,只能偽裝成孩子,這個能力在他手中廢了一半。”
“但空有勇氣,沒有力量是對抗不了玩家的,就像你組織不了我。”沃爾夫岡的嘴張開到最大,甚至撕開了自己臉頰,露出完全異化的鋒利牙齒,一口咬掉了大半顆頭顱。
“記住這一刻記住這種無力感這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原罪,弱小”沃爾夫岡滿是鮮血和腦漿的大嘴頂在唐吉面前咆哮“如果你感覺憤怒,記住這種感覺我一個人吃不跨整個世界,但玩家可以”
沃爾夫岡雙手握住侏儒的肩膀,又是一口,犧牲品鎖骨以上的部分全都消失在血盆大口中。
骨頭和肌肉伴隨著咀嚼聲不斷消失,女巫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憤怒憤怒憤怒
殘肢遍地,血水橫流,用來燒烤的火焰熊熊燃燒,低頭做鴕鳥狀的廚師和醫生,就像待宰的羔羊,面對雄性大發的貪婪徹底沉浮
頂天立地的蘑菇云,掀翻巡邏車的沖擊波,黑色的雪從天而降,紅色的血鋪滿地面,每一步都滑膩的讓人惡心
愛人蒼白的臉龐,鋒利的匕首,血紅色的嬰兒,以及那一聲驚醒萬物的啼哭
唐吉沒能履行丈夫的責任,但他還是個父親,他響起了唐安然那雙明亮的眼睛,搖搖晃晃的手臂,他張開稚嫩的五指是為了抓住美好而安寧事物
他來到這個世界,本應該享受一切,沐浴在和風細雨中,奔跑于明媚陽光下
他不應該擔心有一天被玩家所降臨,所誤殺
不應該擔心有一天自己出門會被沃爾夫岡這樣的怪物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