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唐吉在禁閉室的第十一天,無聲無光的環境并沒有成為他的困擾,反而銳化了他其他感官。
唐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從沃爾夫岡那學會了某種嗅覺方面的超能力,還是人類嗅覺本來就有這種潛力,在系統強制讓自己保持在巔峰狀態后,慢慢得到了開發。
但無論過程原因如何,唐吉的嗅覺和某種更神秘的第六感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比如他現在無需太長時間準備,就能感知到隔壁女人的動態,當然對方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活動,就像木偶一樣躺在地上。
唐吉覺得她可能被洗腦洗的太厲害了,連生物本能都被洗掉了一部分,和最開始相比,她明顯每次朝右側翻身都更困難,很明顯那一側長了褥瘡。
另一方面,唐吉還可以分辨食物和水中是否含有雜物,但他不確定這是靠嗅覺來定義的,還是直覺。
因為他并非能從中聞到不同有害物質的氣味,而且大部分有毒物質本身也沒有味道可聞,這感覺更像是他能從被做過手腳的食物和水中感覺到惡意。
蒙斯坦典獄長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權利,接連幾天的食物中都暗含著惡意,但唐吉每次都能恰好避開被處理過的食材。
這讓蒙斯坦典獄長陷入了懷疑,他懷疑自己身邊有人正在出賣自己的信息。
而在今天,他更是收到了一封來自某個知名人權保護協會的書面警告函,警告函里明確的指出夜之城監獄正在侵犯唐吉的人權,他們會持續關注此事。
為了顯示自己的決心,那個人權保護協會的代表,干脆就住進了監獄,持續盯崗。
還有什么比這更糟糕內有人權組織警告,外有媒體監督,蒙斯坦感覺自己就像被放在聚光燈下面烤的蟲子,時間越久越有可能被人看出把柄。
他的過往可禁不起查。
再又一次聯系埃爾斯本比伯失敗后,蒙斯坦忍無可忍對手下命令道“把那個混蛋扔回c區,不管他想干什么,讓他抓緊時間結束這一切”
底下的獄警們也隨之松了一口氣,他們在私底下已經把唐吉傳的神乎其神了。
有的獄警見識過他一晚上連殺五人的場面,信誓旦旦的告訴同伴,唐吉連睡覺時候都睜著一只眼睛,如果有人靠近就會報警反殺。
還有些獄警則對他一把拍飛子彈的畫面記憶更深,他們反復向同門描繪,你手里那個小玩意,連帶平時帶的槍都算上,在唐吉面前也毫無意義。
但好在也許是出于對曾經職業的尊重,都讓唐吉沒有過分為難他們這些獄警。
“如果他愿意配合你演戲,你最好演的真誠點,如果他要暴起傷人,但目標不是你,就當自己是個睜眼瞎,什么沒看不見。”一個老獄警對新來的獄警囑托道,然后自己里的遠遠的。
天知道那個執法者唐在寂靜室里關了十一天,出來時候是什么狀態。
新來的獄警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身后,最終鼓起勇氣把手放在唐吉牢房大門上,他不敢直接把門拉開,在往常他最喜歡就是這么干,然后笑著看那些被關禁閉的犯人被光線晃花了眼睛。
“你的緊閉解除了我現在打開門,你適應一下光線,感覺可以了告訴我”獄警還沒說完,大門就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從禁閉室里出來的唐吉,看起來就像做了一個全身sa,整個人面色紅潤,皮膚光滑,看起來無比健康。
獄警有些疑惑的探頭往寂靜室里看了看,他們管這地方叫寂靜室不是沒道理的,它不僅能隔絕光線,還是超靜音室,很多囚犯在里面戴上一兩天,出來的時候會被光線和噪音刺激的嘔吐,眩暈。
唐吉眨了眨眼睛,就完全適應了外界光線,在這十一天中,他除了暗中觀察隔壁的素體,就是在復盤自己的經歷和遭遇,試著分析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這種根本問題。
“這里關的是誰”唐吉站在那個女人的禁閉室門口“打開,我看看。”
獄警顧左右而言他,不肯交出鑰匙,又害怕得罪唐吉,衣領肉眼可見的被汗水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