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本默覺得肯定出了點什么問題,也許正是那個晚上本比伯的人對自己做了什么手腳,因為當時他并未留意每一個長相,他的記憶力本不該有所有人的臉。
沒怎么睡好的奧本默看了看時間,決定再睡一會,把這件事先丟在腦后。
但當他閉眼的那一刻,更多的受害者出現在了他周圍,他們什么也不做,只是保持著當時死亡的表情,一如奧本默之前殺死他們一樣,沒有任何附加情緒,只是為了方便。
奧本默猛然做起,雙眼滿是血絲,有些發呆的看了看時間,距離他上次看表只過去了一分鐘。
一生中從未害怕過的奧本默沉默的走進浴室,給自己沖了個涼水澡,同時再次感謝那個叫埃爾斯本比伯闊佬,新裝修的牢房比以前豪華多了。
當奧本默走出浴室時,他看見住在對面的獄友也同樣在發呆,一雙暗含驚恐的眼睛不斷四處打量,似乎在擔心著什么一樣。
對面的人叫丹尼桑切斯,奧本默記得對方身上背了不少案底,從偷竊,搶劫到強健,殺人,幾乎是本行走的刑法大全。
丹尼桑切斯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他剛剛夢見了自己殺死初戀女友的場景,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
他們當時喝了酒,磕了藥,一切都很美好,結果那個婊子居然要和自己分手
桑切斯不能容忍這樣的背叛,在爭吵中,他掐住了女友的喉嚨,任由她尖叫,廝打,抽搐,一直到她毫無生息之后才松手。
事后,他把女友的尸體藏在了床底下悄悄溜走了,結果幾天后那棟公寓發生了黑幫交火,整棟樓都燒了起來,大火焚燒了所有痕跡。
桑切斯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憶起那個晚上了,一直到了昨晚他做了個夢。
夢里,他的女友從床下爬出來,趴在他身上,用手扼住他的喉嚨,而他確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一點讓自己無法呼吸。
當丹尼桑切斯因為窒息從夢中驚醒時,他發現自己的雙手正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心有余悸的起床走進浴室時,在鏡子里發現脖子已經被掐出了幾道青色的痕跡。
類似的怪事覆蓋了整座監獄,連夜趕回監獄的埃爾斯本比伯在夢中回顧了自己是如何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會計,一步步成長為一方巨頭的。
只不過視角有些問題,他在夢里總是附身于那些被他一一干掉的競爭對手和攔路者身上。
一覺醒來的本比伯幾乎立刻意識到這是來自某個超人類的惡作劇,正常人類的夢不會這么有邏輯性。
埃爾斯本比伯第一時間想到就是唐吉,還有他推回來那個女人,本比伯有些憤怒,顯然在那個女人的事上,典獄長耍了自己。
“跟蒙斯坦預約一下,我晚上請他和我共進晚餐。”本比伯對手下吩咐道“對那個唐吉,我也受夠了,今晚給下面的人發武器,我不想明早再看見他了。”
本比伯覺得自己玩夠了,而且這個游戲已經變得危險起來了,他的保鏢即使處于荷槍實彈狀態也依然在勸他不要以身犯險。
但埃爾斯本比伯打錯了算盤,唐吉的耐心比他還少。
昨晚,唐吉在夢里和那位七原罪之一的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一致,他們可以有限度的合作。
和貪婪一樣,合作的雙方都不信任對方,同時雙方也知道這一點,但在面對玩家這個群體時,他們最少不會互相扯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