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從地上爬起身來,又再次栽倒在地,他躲過了爆炸,卻連續兩次被殉爆的穿甲彈擊穿軀體,只能趴在地上,等著軀體恢復。
但很快,他就在傷口位置摸到了不正常的囊腫,頓時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而此時,那架本該降落在跑道上,帶著他們去襲擊敵人的運輸機,終于歪歪斜斜的出現在了天邊,在空中留下一道瘆人的灰色痕跡。
阿里苦笑了一下,用力翻了個身,從兜里掏出了煙給自己點上,看著那架飛機努力修整航線,然后徑直朝自己所在地方撞了過來。
他留給世界最后的表情仿佛寫著累了,毀滅吧幾個大字,而連續經歷了兩次意外的奇美拉小隊,給歸化者留下的只有十七個幸存者,全都不幸進入了癌變階段。
歸化者在北美地區深耕了十幾年建立的四支直屬武裝力量之一奇美拉小隊,自今日起除名了。
數十億資金,數不清的人力投入,就這么灰飛煙滅了,前后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燒的比紙都快。
這還不算完,那個下達了直接命令的歸化者高層,在奇美拉小隊覆滅后的五分鐘,在前往安全屋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他雖然僥幸未死,但他的保鏢全死了,為了防止汽車發生殉爆以及其他意外,他離開干道,走進了小巷子。
等后續的保鏢和執法者趕來時,這位在歸化者中有一定地位的高層,已經變成了死不瞑目的尸體。
殺他的人不僅拿走了他昂貴的手表,錢包,扒了他的西服,拿走了他的皮鞋。
事后根據監控錄像顯示,他咽氣的時候和最早趕到的保鏢只差了三秒鐘,如果他能在用力一點捂住傷口,如果保鏢能在加快點速度,故事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正躺在錢堆里,無聊的翻看著花花公子雜志。
卡爾威樂頂著一副黑眼圈,顯然這段時間的優渥生活讓他失去了早些年在大橋下蓋破報紙都能入睡的好習慣。
托尼和伊森兩個人在不遠處的角落里嘀嘀咕咕了半天,托尼突然站了起來,握著兩個骰子站在卡爾威樂面前,一臉興奮的說道“再來一次我不相信這樣你還能贏”
“再來幾次結果都一樣。”卡爾威樂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對這種只為了證實他能力的小賭局完全不感興趣,隨手接過骰子往地上一扔,兩個六。
托尼扭頭用力瞪著伊森,似乎在問你不是搞定了磁力場么
伊森無辜的聳了聳肩,顯然也滿頭霧水,他們倆已經連輸四十四把了,這期間他們試了好多種作弊方法,結果依然是四十四連敗。
“我想下車上廁所”卡爾威樂敲了敲唐吉的椅子“已經快七個小時了,停一會放放風吧”
唐吉看了看路線圖,皺了皺眉頭他下意識要拒絕這個要求,但很快就反映了過來,示意馬丁靠邊停車。
“你有什么預兆么”唐吉問道。
“預兆什么預兆”卡爾威樂一臉疑惑“我的膀胱快撐不住了算不算”
“哦你是想問是不是我的能力在發揮作用”卡爾威樂露出了一個復雜的笑容“恐怕這永遠都是個秘密了,我分不清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是我做出了帶指向性的選擇,還是結果早已有所定論,而我只是被引導著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馬丁一臉疑惑的看著好運先生,對他臉上的苦色非常不滿,他覺得有這樣能力的人,應該每天都帶著太陽神一樣的笑容,去回報這個世界。
“天知道,不過好在有人會替我們頭疼。”唐吉的大腦已經學會了屏蔽有關好運先生的哲學問題。
馬丁將這臺巨獸開進了一處陰影,盡管空調不斷吹出冷風,但這臺全車覆蓋金屬裝甲的重型車輛依然被太陽曬的猶如蒸籠。
好運先生推開車門,享受著自然風帶來的舒爽感,活動著筋骨,然后開始找地方打算解決一下個人生理問題。
雖然車里就有衛生間,但一個習慣了大平米豪華洗手間的人,在只有不到兩平米的車載衛生間里,真的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