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態披風厚實的涂料層就像在直面太陽一樣被加熱然后融化,唐吉甚至能聽見涂料層緩慢滑下底材的聲音。
灰黑色的火焰在披風內活躍了起來,附著在唐吉身體表面,而后迅速蔓延到披風背面。
這一切兩秒鐘內結束,當唐吉掀開披風時,紋身男曾經站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焦黑,那個盔甲武士依然守衛他身邊。
只不過整個盔甲都被燒紅了,在黑夜中好像一顆巨大的煙頭,讓人惡心的肉香不斷從頭盔的觀察孔中飄出。
那個女性超人類倒在五米外,身上的衣服已經融化了一半,和血肉混合在一起,超人類頑強的生命力讓她還有呼吸,但也僅限于此了。
她的五官已經融為一團,晶狀體消失不見,連發出痛苦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唐吉沒有讓她繼續痛苦下去,掏出前奏替她解決了痛苦。
讓唐吉感到遺憾的是,在塔哈幫武裝那邊,他沒找到活口,紋身男最后的光殉,殺死了所有幸存者。
即使有人躲在鋼筋混凝土后面也沒能幸免于難,顯然那種光不是只靠熱量造成殺傷的,唐吉的復仇之焰替他無效化了其中不那么符合常理的部分。
簡易的陣地上,一共有三十五具還能辨認的尸體,但沒有一臺能用的通訊設備,也沒有地圖,唐吉只能繼續上路,試著找到其他帶路者。
唐吉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隔離墻,他知道自己暫時得不到狙擊小組的火力支持了,暗影那把實驗型的電磁狙擊槍不可能幸免于難,他們現在連取得聯系都是個奢望了。
另一邊,歐格娜已經沿著地下通道進入了這片神秘的地下世界,這里的環境就像十三區地表一樣,依然是那股廢土風。
各種廢舊金屬拼湊而成的金屬墻壁,間隔幾米才有一盞防爆燈,只有三米寬的通道被一條窄軌分割成兩半。
通道兩邊全都是只有幾平米的小格子,而隔開這些格子的材料則各不相同。
歐格娜看見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圍著格子間的電磁爐燒著熱水,正在給帶血的繃帶消毒,他們用來和鄰居隔開房間的材料是兩張彈簧床,半張漁網。
而另一側,一個膘肥體胖的大肚漢,則已經用一張油膩的木桌堵住了格子間入口的位置,熟練的從桌子下掏出了一個鐵籠子,籠子里全是肥碩的老鼠。
大肚漢掛在桌上的屠刀和鐵鉤,讓他的職業不言而喻,而他充當墻壁的材料則是兩面真正的磚墻。
歐格娜忍住了自己惡心,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些老鼠最后的去處,只是加快了腳步繼續向前。
顯然這里的人對地下并不陌生,他們甚至早就在這劃分好了自己的地盤。
這時歐格娜聽見身后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趕忙和其他路人一樣,讓自己緊貼向格子間的方向。
一輛電力驅動,看起來就像礦山里用來運煤的小車斗就這么在人潮中穿行而過。
駕駛這輛電動小火車的司機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奮,顯然在他眼中上面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他能開火車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