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負責拿錢辦事。”前川千裕很光棍的回答道,他身上還有隊友的血,但他不在乎。
這條路本就如此,生死有命,前川千裕看著唐吉,似乎在等待他的審判,但一只手已經扣在了自己的匕首上。
“滾吧。”唐吉不打算和這個傭兵浪費時間,無論如何對方也算是幫了自己的一個忙。
顯然他背后的雇主對這些開拓者的了解遠勝于自己,而這樣的人在這世界上屈指可數,這其中唐吉唯一認識的那個叫米科爾森。
前川千裕看了一眼王正道,見對方沒有什么反應,才朝兩個人鞠了個躬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遠方。
“夜之城的中心區剛剛經歷了第二次核爆,好消息是傷亡人數遠低于上一次。”王正道斟酌了一下,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唐吉。
“壞消息呢”唐吉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幅度小的讓王正道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壞消息是科林寧公司的股價大跌。”王正道開了玩笑,但唐吉笑的很大聲。
“這是戰爭這是對夜之城最赤果果的挑釁和侮辱”夜之城大街上,一個穿著防彈衣,站在汽車頂上的眼鏡男高舉著手中的步槍,朝憤怒的人群大聲呼喊“他們要戰爭我們就給他們戰爭”
“給他們戰爭血債血償”數十名聽眾部分男女老少,聚在周圍齊聲高呼。
正在演講的眼鏡男背后,是高達近百米的蘑菇云依然在緩緩上升,但已經經歷過一次紅日事件的夜之城居民已經失去了上一次的畏懼感。
取而代之的莫名的憤怒,他們憤怒于自己的家園三番五次被挑釁,憤怒于那些超人類的肆無忌憚。
這無處宣泄的憤怒,化為人潮,充斥在夜之城大街小巷。
中心區在上一次紅日事件后,經過科林寧公司的細心清理后,才剛開放了不到一個月,雖然入住了不少企業,但總歸沒有多少常住居民,預計死傷人數遠低于上一次紅日事件。
但重建后的中心區依然被夜之城居民視為夜之城擺脫紅日陰影的一大標志,結果這標志還沒準備好向世人展示,就再次轟然倒塌。
即使是再老實的人也被激怒了,那個站在車頂上的眼鏡男,昨天還是企業中任勞任怨的員工,現在已經揮舞著步槍要和人拼命了。
唐吉一回到這座城市,就感受到了這座城市所醞釀的憤怒,這憤怒無處不在,無處發泄,正在轉化為一場席卷全城的暴亂。
伴隨著那一聲爆炸和蘑菇云的升起,科林寧公司的股價應聲而跌,仿佛大跳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唐吉看見一些大樓樓頂時不時有穿著西裝的人毫無猶豫的跳下,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算是對這個世界最后的嘲諷。
還有畫著科林寧公司o的車在大街上急行而過,將整箱整箱的消輻寧扔在大街兩旁。
那不是科林寧公司大發善心,而是夜之城的熱心民眾趁機洗劫了科林寧公司的倉庫。
科林寧在夜之城這一年多的時間,除了在消除中心區的輻射,還在做科普工作,像夜之城居民詳細講解核輻射的清洗與消除,以標榜自己的業務能力,讓人在中心區開放后能安心居住。
這種科普現在體現成效了,夜之城的暴民們在核爆發生后立刻有組織有計劃的選定了科林寧公司的倉庫作為目標,將大量消輻寧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