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是個做事果決,甚至有些決絕的人,如果殺人能解決問題,他絕不會放棄扣扳機的機會。
他還有強烈的責任感,一旦他接納了莫個人,或是覺得欠了某個人人情,就絕不會放手不管。
但唐吉不是個殘忍的人,他不會為了制造痛苦而折磨他人,他更多是在審判,讓罪人罪有應得
當然,這只是吳千映的個人看法,唐吉現在的公眾形象根本洗不白。
吳千映最近一直在研究宗教意義上暴怒所蘊含的概念,她知道唐吉一直在努力從暴怒代言人這個身份中維持自我。
她必須承認,暴怒和唐吉的契合度太高了,它的基礎概念就是由憎恨,憤怒等負面情緒所導致的復仇。
而殘忍,和嗜血也可以被歸納到暴怒概念中,吳千映不想讓唐吉深陷其中,但她知道唐吉更不能容忍的是失敗,他不會讓自己被這么一個小丑拖住腳步。
“康奧爾對痛苦的反應是一種偽裝,他不是受虐狂,他害怕痛苦。”吳千映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反復研究了他出現的視頻畫面,我很確定他對痛苦的感覺是正常的,他只是刻意表現出這一面。”
“我想象不出他這種幾乎化為本能的反應是怎么練成的,但我猜玩家留給他的不僅僅是精神創傷。”吳千映最后叮囑道“只要你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他就不再是你的麻煩了。”
唐吉回頭看了一眼倉庫,越發覺得自己的是個瞎子,他一點也沒看出來康奧爾是在偽裝,但考慮到吳千映對微表情的研究,他選擇相信吳博士的判斷。
米科爾森很忙,他有上百個分部在各個組織中的臥底分身,其中有不少已經臥到了高層。
可以說,現階段有不少組織之間的區域戰爭干脆就是米科爾森在左手打右手,作為一個攪動天下局勢的真大老,米科爾森的時間價值萬金。
但現在,有那么一個分身,此時正不情不愿的縮在南極,每天不是在養豬,就是在拌飼料。
這讓米科爾森很苦惱,南極圈的生活彷佛依然停留在上個世紀,日益混亂的世界和它幾乎無關,大公司的注意力也很少往這里聚集。
在這里,交通工具依然以傳統的化石燃料為主,石化聯盟的運油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做生意。
據說南極洲已經成了他們第三大市場,作為全城參與了兩次企業戰爭的幕后黑手之一,擊敗石化聯盟一直是米科爾森人生中里程碑般的大事。
看見昔日的對手在做這種乞討般的生意絕對是米科爾森的一大樂事,但如果石化聯盟在的南極洲的生意完全不被他在石化聯盟的臥底所知曉,米科爾森就樂不出來了。
控衛在此
顯然,在石化聯盟內部有這一個他從未知曉的勢力存在。
考慮到他在石化聯盟諸多臥底的地位,這股勢力顯然隱藏的非常深,幕后主使的地位一定非常高。
他首先想到的是沙特阿美公司,一個已經不存在,卻死而不僵的幽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