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機槍手挺過了這個過程,掏出手槍從射擊孔伸出手臂試圖擊斃敵人。
蘇爾特雙手抓住那支手臂狠狠一扭,隨后用力把手臂從肩膀上扯了下來,丟在一旁,又朝里面扔了兩顆手雷才離開。
超人類之間的戰斗,往往更血腥,更殘忍,因為他們更強壯,更快,生命力也更頑強。
軍官帶著剩下的不死軍放棄了軍營,向下退守進入了囚牢區。
鬧哄哄的囚犯們在看見不死軍的黑色軍裝后立刻安靜了下來,凡是被關在這里的囚犯,基本都見識過不死軍的殘忍。
他們中最強壯的那些,會被反復摧殘意志,磨滅人性,那些活下來的幸運兒中,會在祭獻自己的全部親朋好友后得到一個進入不死軍的機會。
“處死這里的人”軍官毫不留情的下達命令,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不想讓這些人看見他落魄的樣子。
不死軍的士兵立刻開始執行命令,兩個不死軍的士兵脫離隊伍沿著走廊走到最近的牢房,在囚徒絕望的眼神中開槍完成了處刑。
當他們路過那些驚慌失措的獄卒時,也沒有任何憐憫,一視同仁的開槍處決了這些自己人。
納賽爾聽見了上面的槍聲和慘叫聲,他看了看睡死過去的哈希姆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狠狠扇他耳光“醒醒醒醒孩子再不醒你就要當個睡死鬼了”
哈希姆睜開了眼睛,他其實感覺不到被人扇耳光的疼痛,此時他整個人都是麻木的,他確實睡過去了,但睡得并不沉。
那些藥劑的作用讓他感覺自己閉上眼就能睡著,但稍有風吹草東就會被驚醒,心跳忽而50,忽而180好像在蹦極。
“孩子,站起來,我們得最后一搏”納賽爾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倔強“就算是死,我也得咬下一口肉來”
“歇歇吧納賽爾,他們會在牢籠外開槍的。”哈希姆感覺這句話就用掉了自己一半的力量。
“這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信念,我們不能放棄我們僅有的東西”納賽爾彷佛老獅王一樣不斷徘回,巡視著自己的領地,試圖找到幾樣像樣的武器。
但他已經被關在這里快十五年了,這里的每一個角落,墻壁上的裂痕他都清清楚楚,這里什么也沒有。
“是打進了這里”納賽爾沉默了一會突然興奮了起來,蹲在哈希姆身邊,眼睛里閃爍著駭人的光芒“不可能是我的組織,圣域旅早就被打散了是你他們救你的”
“別想了,沒人會來救我。”哈希姆想大笑幾聲,但他根本能調動不了自己的情緒“自由之風可沒這個能力,它是個小組織”
“這里的囚犯我都認識如果有人想救他們早就來了,只有你是新來的”納賽爾傾聽著樓上傳來更清晰的槍聲說道“你剛進來不到二十四小時,就有人攻打這里,只能是你”
哈希姆苦笑了一下,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打算重回夢鄉。
但他剛閉眼就看見了一個模湖女人在黑暗中坐在自己面前,她剛打算說些什么,卻突然皺起了眉頭,一腳他把踢出了夢鄉。
哈希姆在醒來前隱約聽見她說“怎么又是他”
“這就對了孩子,別放棄希望”納賽爾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只感覺腦子里一片漿湖,想睡睡不著,又一片混沌,無法保持清醒,這種交叉感讓他幾欲發瘋。
帶隊的軍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片土地上宛若噩夢的不死軍戰士,在敵人面前就像耗子一樣,被一腳一個踩死。
那個無處不在的幽靈,速度比他們的思想還快,他來如影去如風,就像在戲弄自己獵物的靈貓。
負責槍決囚犯的不死軍戰士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擰斷脖子躺在地上,雖然她們依然活著,但光靠自己顯然沒法給骨頭復位。
那個惡魔在戲弄他們,他折斷了這些戰士的四肢,和脖子就這么扔在那里,好像在嘲諷還活著的人
而實際上,這是蘇爾特不得已而為之,他發現除非自己把這些超人類的腦袋揪下來,不然很難真正殺死這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