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童年時期對惡魔三文魚的惡劣印象,唐吉不喜歡大海,從來都不喜歡,而眼下這個位于大海中央,四周看不見任何陸地的鉆井平臺,無疑讓他感到煩躁。
他看著窗外的工人們頂著風暴在甲板上不斷奔波,固定著那些年久失修的設施,而那些士兵則一個個都躲在背雨處冷眼旁觀,兩方人涇渭分明。
“情報局海外行動處的人,我聽說過他們,企業戰爭后他們幾乎壟斷了純天然成癮性農作物市場。”王正道從唐吉那搶了一根生命樹給自己點上,指著窗外那些人說道“他們差不多就是拉丁美洲的皇帝,聯邦在這里的軍事力量幾乎都被他們繼承了。
“你跟他們很熟”唐吉排開了對方第二次摸煙的手,但王正道來了一次聲東擊西,直接瞬移到了他另一側,手上還用上了寸勁,直接從他手里把大半包生命樹都給搶走了。
“算不上熟,來他們這兩次,都是為了殺人。”王正道得以的吐了個煙圈“先知給的那張名單里,拉丁美洲地區,有一半的名人,都是這伙人,爛到根子里了。”
唐吉點了點頭,他大致能猜到這么一支無法無天的武裝力量在這種地方能干出什么事。
瓦倫迪諾幫自從建立以來一直都有資助海外游擊隊的傳統,那可是一大筆錢,完全不求回報,這對一個街頭幫派而言絕對是非必要支出,但瓦倫迪諾幫從沒中斷過這種資助,由此可見這伙人有天怒人怨。
唐吉之前遇到過的街頭戰士,和這些人相比,簡直跟他們在街頭涂鴉的天使一樣純潔。
能和他們相提并論的,也就阿非利加大洲那邊那些嗜血的軍閥了。
另一邊,弗朗哥基恩已經哭喪著臉打完了電話,和自己的家人倉促交代了一聲,來自石化聯盟高層的消息顯然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他們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把整個瓦拉里斯海上石油鉆井平臺的管理權交給了那個特派員。
前期高達幾千萬的投入,以及和情報局行動處的合作全都舍棄了,弗朗哥根本不敢問自己的上司這其中有什么奧秘,他只知道自己運氣好的多半幾年內都離不開這鬼地方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這可能就是單程票了。
弗朗哥是個純粹的工程人,如果他能言善辯的話,之前這種差事就不會落在他身上了,雖然在波斯大區吹沙子算不上什么好活,但最少沒有生命危險。
而鉆井平臺這種鬼地方,他們光上個月就死了四個工人,有不少波斯人這輩子都沒見過大海,最終卻落得一個海葬的結果,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怎么跟手底下工人交代還不是弗朗哥的頭號難題,他首先要做好準備的是怎么跟那群說明眼前的情況,天知道他們聽見這個消息會有什么反應的。
那些人在這里可不是看著他們維修鉆井設備的,他們是打算把這里經營成一個臨時碼頭,用于開拓運貨線路。
瓦拉里斯海上石油鉆井平臺的位置相當不錯,從這里到墨西哥邊境最近的距離只有兩百零二海里,而距離聯邦最近的位置也差不多,一艘快船每天可以跑兩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