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曾經重創了歡愉夢之主的惡犬只是一個照面就讓噩夢先生變成了半瘋的精神病人,沒人知道他還能不能恢復正常。
不過好在隨著分歧者這個項目被暫停,他對米科爾森的重要性就急劇下降,只剩下用來針對歡愉夢之主這一個用途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唐吉帶著裝滿資料的儲存設備回到了中心監獄,僥幸沒有遭到開拓者突襲的吳千映和她的團隊直接再次入住了中心監獄,用于分析那些資料。
以及,準備下一次針對幽靈的突襲行動。
“貪婪那個混蛋最近表現的很高調,我感覺他有點不一樣了。”在唐吉的夢境中,歡愉夢之主再次出現,并在夢境里編織出了唐吉熟悉的夜之城街道景色。
他在這座城市里有太多回憶,有好有壞,但遠處那盞一直亮著的燈,是安吉麗娜給他留的,每次他夜班執勤的時候,她都會留一盞燈一直亮著,讓他每次路過都知道有人在等他。
歡愉夢之主這種小心翼翼的討好行為讓唐吉并沒有因為她的不請自來而發火,他只是習慣性的靠在那臺巡邏車上給自己點煙。
只可惜抽慣了生命樹的暴怒,現在已經看不上這種本地產的劣質煙草了,只是第一口就讓他皺起了眉頭。
“他在自己的城堡里殺了好幾百個玩家。”歡愉夢之主這一次的形象是個穿執法者制服,身材好到爆炸的女人。
那股煙火氣,讓唐吉毫不懷疑對方的生活閱歷比自己深厚,她就算穿著這身直接去麗姿酒吧也能博個好名聲。
“什么時候的事”唐吉終于開口問了一句。
貪婪殺死多少玩家根本不重要,他消耗的只是開拓者的儲備素體,對大局毫無影響。
重要的是,他在這場屠殺中,又增加了多少種能力。
“差不多五天前,我是在他身邊一個傭人的夢境里看見的。”歡愉夢之主在衡量了幾個盟友的變態程度后,覺得唐吉是最靠譜,最有責任感的合作伙伴,所以她愿意免費給對方自己掌握的情報。
以下部分重復,稍后修改
痛苦分兩種,一種讓你變得更強,另一種毫無價值,只是徒添折磨。
唐吉分不清自己夢境里不斷重復的回憶屬于哪一種,但他現在確實感覺很痛苦。
一直以來,他都讓自己處于忙碌狀態,以忘記米科爾森曾說過的成功率,然而事實就是他們幾乎不可能贏得最終勝利。
當幽靈用數據告訴他,米科爾森最終會發動啟示錄級的自我毀滅時,唐吉確實感到了一絲絕望。
因為幽靈完全跳出了人類這個層面去看待這個問題,它根本不在乎人類這個族群是否繼續延續,它只是用數據來說明事實。
作為協議的一部分,在唐吉毀滅幽靈棲息的服務器主機前,他拿到了這個幽靈分身全部有價值的資料。
其中囊括了開拓者從降臨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準備的諸多計劃,和他們勾結的歸化者勢力,降臨者教會組建前后對狂信徒心理層面的詳細記錄等等。
此外還有大量從開拓者層面,對人類這個文明所做出的解析,很多證據表明,開拓者所代表的文明,最少在歷史的某一個階段曾和人類現在處于類似的階段,以至于雙方存在互相理解的基礎。
但玩家這個詞,把這種可能徹底毀了。
他們只把這里當成一個游樂場,而不是可交流的文明對象,或者換個說法,在那個存在至高者的世界中,這些底層個體根本不具備文明層次的外交能力。
幽靈根據自己所記錄的數據進行分析,認定在個體認知水平上,大部分開拓者都高于這個世界人類個體,但并非全面超越,這種高認知水平似乎完全基于個人經驗的積累,而非天賦。
但后來出現的玩家,則完全不同。
玩家們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尚短,但數量遠遠超過開拓者,所以幽靈依然能通過大量數據進行基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