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夫人話,已經超出了唐吉,米科爾森這種人的想象力極限,在他們的認知中,恒星熄滅就熄滅了,還有電熱毯,天體冷卻就冷卻了,反正它從來也不是熱的
但對吳千映以及其被背后的一幫聰明人來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終極寂滅了。
“當然,以上都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一千個走在至高者道路上的追尋者,可能有一千種看法。”慷慨夫人突然又露出了微笑“我們站在不同的高度,看見的東西也是不同的,至于至高者們到底想要什么,沒人知道,也許他們一直和三大委員會保持著聯系,只是不屑于讓我們知道呢。”
慷慨夫人在幾句話間,就把這場談話的內容變成了虛無縹緲的神話傳說,而米科爾森則根本分辨不出那些話能信,那些話不能信。
他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被人這么釣過魚了,但慷慨夫人顯然非常享受這種將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感覺。
“我很欣賞你們的進取精神,但我想依靠唐吉帶來的優勢,讓你們太過好高騖遠了。”慷慨夫人掩著嘴笑道“我以為你們會務實一點,詢問我馬卡里安下一步要干什么,現在有多少玩家隱藏在你們的世界”
“呵呵,但你們太自信了,似乎覺得已經完全占據了優勢。”慷慨夫人漂亮但無神的眼睛掃過唐吉和米科爾森,似乎想從他們臉上看出懊惱的表情一樣“如果你們沒法讓自己的意識進入我們的世界,問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慷慨夫人的話,瞬間激活了米科爾森的意識,他狐疑的看著對方,就好像在打量世界上最不可能做臥底的人,突然跳出說自己是個臥底一樣。
米科爾森的呼吸有些急促,緊張的問道“所以,曾經有人做到過這一點么”
“哪一點讓不疏于我們世界的意識,進入我們的世界”慷慨夫人挑逗般的問道“你自譽為聰明人,為什么不自己猜一猜”
“該怎么做不,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些”米克爾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迫切的問道。
“卡卡爾夫為什么要了這個世界而死很多事情,誰說的清呢,我可能愛上了這個世界,也可能是閑的無聊,希望看見一點變數。”慷慨夫人突然收了笑容,整個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冰冷了下來“好了,我說的夠多了,現在該我收取報酬的時候了。”
身材高挑的慷慨夫人站了起來,朝唐吉勾了勾手指,隨后轉身走著貓步離開了房間。
唐吉看了看好像陷入了cu0困境的米科爾森,直接跟著慷慨夫人走了出去。
他能允許卡卡爾夫的存在,自然也能允許慷慨夫人,從價值上,對方遠勝于卡卡爾夫。
在對方的價值被榨干前,唐吉都不會違反自己的承諾。
至于配合對方殺死一個玩家這種事,他更是不會在意,他的能力早就被開拓者們翻來覆去的研究過了,就像吳千映所說的那樣,我們只能寄希望于唐吉的能力不可被破解,不然每一次擊殺玩家,都是在冒險。
他不可能因此而束手束腳,這是他們唯一的反擊方式
好在慷慨夫人沒有讓唐吉久等,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很快出現在市郊的某間別墅內。
得益于慷慨夫人和唐吉的受關注程度,這一路不知道有多少媒體記者都在跟蹤報道這件事。
但好在很快這些雜魚就在方舟組織和米科爾森的威脅下,一個個放棄了妨礙他們的打算。
前者即使名聲再好,也是個凌駕在歐聯體之上的暴力組織,他們每年制造的命案其實一點也不次于唐吉。
只是限制之前的路鋪的好,方舟組織和很多官方機構都有著合作協議,很多時候他們都能掛著官方旗號辦事。
“就是他”唐吉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玩家,對方看起來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眼睛里同時混雜著桀驁不馴和緊張兩種情緒。
玩家的身份,讓他面對唐吉時,有一種天然的傲慢,但被勒令站在原地不得做出任何反應的現實,則讓他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