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踏馬太軟弱了”丁越一只手死死握住唐吉的手腕,另一只手伸直了手臂,試圖扣唐吉的眼睛。
但相比于唐吉的身材比例,他的臂展差了那么一點,他的指尖仿佛已經觸碰到了唐吉的眼角膜,最后那一絲距離卻像銀河一樣遙遠。
唐吉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再次問道:“憤怒,不該針對自己,你確實軟弱,憤怒是力量,是武器,是權柄”
“而你浪費了我賜予你的力量。”唐吉說話間,整個人往前壓,丁越感覺自己的手指好像戳中某種富有韌性的橡膠,被硬擠了回來。
“現在,我要收回這種恩賜,你不”唐吉突然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手一松,丁越落在了地上。
唐吉就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徑直走向了自己之前坐著的位置,將照片再次往前推了推:“去完成你的任務,我的耐心不多。”
神經病
丁越喘著粗氣,匆忙的拿起那張照片,再次看了一眼窗子,他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跳窗走回快一點,但考慮到這么做那個精神病可能會做出其他反應,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門。
他甚至輕輕的把門帶上了,沒發出一點聲音。
一直走到了兩條街外,丁越才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嘴巴,看得周圍路過的路人直側目。
隨后丁越泄憤一般,不斷揮拳拆了的一堵墻,才長出了一口氣,而這時周圍已經沒有任何路人了。
“艸艸艸”丁越越想越氣,又扇了自己一記耳光,力量大的在這條街上都產生了回音了。
他在生自己的氣,他因為自己的軟弱而憤怒,丁越以為自己可以坦然面對死亡,但他錯了,他不敢。
“你浪費了我賜予你的力量我現在要收回這種恩賜”丁越回憶起了唐吉所說的話,在死亡之外,又多了一種恐懼。
他恐懼自己會重新變回一個普通人,他恐懼自己會失去力量。
在獲得過力量之后,丁越不能接受自己再次回歸平凡,他越是憤怒于自己的軟弱和虛偽,就越是恐懼著這種結果。
在憤怒和恐懼的趨勢下,丁越步率堅定的走向了那個玩家戰團所在的區域。
而于此同時,剛剛被丁越擊殺的那些玩家,也被在各自的維生艙中蘇醒,因為自己的第一次死亡而感到苦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曾遭遇了怎么樣特殊的襲擊。
他們對此一無所知,甚至于連專注于研究唐吉特殊性的公司和三大委員會,也都沒意識到,丁越和瑞卡德一樣,有著相同的特制。
而此時,遠在羅斯威爾特區,因為自己不需要在擔任憤怒翻譯官的瑞卡德,正享受著自己的晚餐。
想在特區這地方吃頓熱乎飯只能碰運氣,不過好在瑞卡德是個小機靈鬼,他靠個人魅力在黑市上找了個販賣大麻餅干的女人,用當保鏢的方式換到了一日三兩餐。
畢竟是特區么,有些在監獄里關的太久的犯人他們還不適應這個新時代,有些不少犯人在成癮物上的追求就比較復古,他們更喜歡純天然的玩意。
從這個角度來看,有勇氣一個進人進入特區,并且在第二周就意識到這里是一個封閉市場,并果斷在自己所在的大樓里開始種大麻,迅速占領市場的女人,她肯定不是一般人。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瑞卡德一頓飯還沒吃完,就被整整九個持槍的大漢從背后包圍了。
為首的那個壯漢手中拿著一把明顯不應該出現在特區范圍內的八星銃,那玩意使用的子彈都是定制貨,開一次火都夠給瑞卡德的車做一次保養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超人類”那個壯漢嘴角滿是笑容的威脅道:“小子,你最好別動,看見我手中的大家伙了么,里面全都是麻醉子彈,你稍微動一下,我就會扣下扳機,讓這些能自動追蹤的小玩意把你麻翻,然后,我身后這些伙計就會在你身后各自爽上一發。”
“所以你要么乖乖跟我走,完整無缺的,自己走出去,要么就讓他們抬著你,帶著你的撕裂傷。”壯漢這么說的時候,其他人都配合的發出了淫笑聲。
“你們最好別把我的地盤搞臟,不然我會單獨收衛生費。”那個女人叼著跟煙,靠在門框上:“順便說一下,他吃了我在餅干里放的安眠劑,八倍劑量,什么反應都沒有,別翻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