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右打量了自己的雙手,好像還不適應新身體一般,他抬起頭看向唐吉,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就冒出了憤怒,顯然依然記得自己是如何毫無抵抗之力被唐吉殺死的。
“我說,你不敢怒。”唐吉平靜的看著對方,那一抹并不堅定的無根之怒轉眼間消散無痕。
灰黑色的火焰瞬間侵染了綠色的火焰,唐吉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沿著同樣的位置將對方用同樣的方式殺死,尸體再次滾落臺階。
“我可以用生物手段,讓你們的特區變得更有性價比,不再有生靈死去,這些有罪的靈魂,自愿用自己的一生贖罪。”加瓦拉爾的聲音稍稍高昂了一點,再次加碼。
但唐吉依然不為所動,他就不是來談條件的。
他是暴怒,是眾生之怒,而此地的存在,有違人倫。
當唐吉再次舉起手指時,一個尼核魯肝地的血脈崩潰了,她尖叫著向臺階下跑去,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加瓦拉爾沒有任由她離開,逃亡者跑著跑著就像一團失去了黏性的橡皮泥,突然散落一地。
“不忠不義者,將入畜生道。”加瓦拉爾伸手一指,一道充滿綠色的熒光瞬間擊中那具尸體。
四散的尸骸轉眼間聚在一起,如同空氣凝膠般膨脹,朝唐吉籠罩而來。
幾個離得近的尼核魯肝地偽神無意中被卷入,頃刻間化為血水,和軟泥怪融為一體,只剩下骨架在果凍狀軀體內好像保存在琥珀中的小蟲子一樣
而軟泥怪的體積也立刻增長了一圈,變得更為龐大。
灰黑色的仇恨之焰籠罩對方,但并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它并非以超自然能力為支撐所存在的怪物,這是生物技術的體現。
唐吉一拳打在了軟泥怪身上,拳頭直接打進了對方體內,一種刺痛感瞬間傳來,他的皮膚和肌肉組織都在不斷消融。
而當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時,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
唐吉沒有和怪物糾纏,他憑空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在加瓦拉爾身前不到十五米了。
他可以直接出現在加瓦拉爾面前,但現在他還想繼續享受這個過程。
恐懼需要層層遞進,需要有轉折。
但加瓦拉爾的雙眼全都在阿輸陀樹樹葉的覆蓋下,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依然鎮定自若:“看來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了,暴怒。”
最后兩個尼核魯肝地血脈被唐吉用前奏點名,死的毫無尊嚴,沒人在乎,現在,在唐吉和加瓦拉爾之間已經再無他物。
“你以為我會讓你的臟手,觸碰我的孩子”唐吉上前幾步,伸手拽斷了加瓦拉爾和阿輸陀樹之間的連接蔓藤:“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玩弄她的dna”
“你怎么敢”唐吉伸手按住加瓦拉爾的肩膀,另一只手直接撕掉了他的右臂:“你怎么敢”
加瓦拉爾的身體就像一具木質雕塑,皮膚下是纖維化嚴重的肌肉,手臂被撕掉這件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威懾。
“我為什么不敢”加瓦拉爾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一次,聲音來自頭頂巨大的阿輸陀樹,而不是唐吉面前這具身軀。
“我已經做了。”加瓦拉爾的聲音突然變化,變成了一種在唐吉聽來,溫柔而熟悉的女聲:“你難道意識不到么”
唐吉猛然抬頭,看向頭頂的巨樹,滔天的仇恨之焰瞬間席卷了整個大殿,將所有東西都環繞在其中焚燒。
在那里,一顆果實正在快速凝結,半透明的薄膜內,一道纖細的身影正在緩緩成型
“現在,你要怎么殺死我唐吉”熟悉的聲音用陌生的語氣說著威脅唐吉的話語:“我的意識無處不在,這里是我的世界,沒人能違逆我的意志。”
“應該,我來問你”加瓦拉爾再次切換成了之前的聲音,只是低沉了許多:“你怎么敢,來到我的神國,如此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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