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倒霉...
扎尹.旺楚克在空中還有余力思考著,落地翻滾了幾個跟頭,一條腿好像被掰壞的玩具一樣甩在一旁,明顯是骨折了。
排在他身后的詹姆連眼睛都沒眨,趁著機會瞬間沖了二十米,手掌在地上用力一撐,直接滑鏟到了一輛汽車殘骸背后。
但下一秒,這輛汽車就被看不見的力量憑空掀翻,把詹姆壓在了疼痛,只是冷靜的大喊:“十一點鐘有個人影!火力壓制!”
身后的二隊根據他的指引,不斷開槍,還投擲了四顆智能炸彈,那些聰明的小玩意自己在煙霧中找到一個疑似目標,毫不客氣的把對方炸上了天。
一隊最后能動的突擊兵終于沖到了男爵尸體前,把步槍往身后一掛,雙手拽住對方后頸處的把手,在外骨骼的增幅下,向后快速拖動尸體。
一顆不知道從哪飛來的子彈命中了突擊兵,在他的戰術目鏡上留下了一道凹痕,突擊兵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瞬間判斷對方使用的是手槍彈:“我左側,十點鐘方向!掩護!”
此時二隊的一個海軍陸戰隊隊員突然從內而外被點燃,整個人慘叫著試圖脫下防彈衣,摘掉頭盔,但一直到他被燒死,也沒完成這個遺愿。
另一個海軍陸戰隊隊員和突擊兵則陷入了近戰,一個從房頂跳下來的男人,雙手各持一把匕首,狠辣的以命相搏,一刀就把陸戰隊隊員的步槍從中間削斷。
最后唯一能響應突擊兵的,是扎尹.旺楚克,他翻身坐在地上,用自己的步槍朝著聲音指引的大致方向不斷掃射,一直到打空了自己所有的彈匣才松開手指。
此時整個戰場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依然在制造煙霧的煙霧發生器努力工作的聲音。
扎尹.旺楚克看了看自己的腿,閉上眼睛用力復位,關節處傳來了讓人心顫的聲音,但是更讓人恐懼的是他什么都感覺不到,就好像那是條假肢一樣。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好像勉強能站起來,但左腿明顯比右腿沉重,而且還短了一截...
站起來的扎尹.旺楚克顧不上這突如其來的沉寂,一瘸一拐的走進了煙霧中,試圖繼續任務,很快他就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后退,手中還拖著男爵的尸體。
那個突擊兵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慢慢的回頭,扎尹.旺楚克看見對方頭盔內部燃燒著的火焰,整張臉都融化了一半,他最后的動作是指了指地上的尸體,然后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扎尹.旺楚克不知道他們在煙霧里遭遇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距離身后能被防御節點掩護到的距離只有十五米不到。
他走上前去,雙手拽住男爵后頸處拖拽把手,那玩意現在還是滾燙的,入手之處滑膩膩的,那是突擊兵在上面殘存的血肉。
扎尹.旺楚克用力向后拉,男爵的尸體在超出生理極限的力量驅使下開始緩慢移動,他沒有外骨骼可用,他體內植入的控制芯片是高盧自產的,和其他國家的裝備都不兼容,所以只能靠肌肉力量。
不過好在這一次,那些官老爺沒吹牛,那種新型號戰斗興奮劑真的有用!
扎尹.旺楚克就這么又向后拖拽了尸體整整十米,這時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一個英倫腔開口說道:“我在你身后,現在我來接手!”
“狗日的英國老!”扎尹.旺楚克保持朝向不變,接替了警戒工作,看著那個年輕一點的特種空勤團隊員單手拉著男爵尸體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肥皂。”對方悶聲回答道:“還有,我是蘇格蘭人!只有你一個了么!”
“就剩我一個了。”扎尹.旺楚克吐了口血,跨過防御節點的界線時,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都囔著:“行吧,那就狗日的蘇格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