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憤怒被磨滅,自己的仇恨被遺忘。
即使...連他本人都已經記不得自己因為什么而憤怒,因為什么而仇恨,他成了暴怒的工具,只剩下最純粹的情緒跨越了四千年的時光,一直被保留到現在。
那團火焰在唐吉面前努力的閃爍了一下,似乎在證明自己的價值。
但唐吉的心,已經堅硬如鐵。
他的仇恨,不能被遺忘,即使要孤獨的堅持四千年;他的憤怒,不會被熄滅,即使遠離這片土地。
他不是前代暴怒,他是唐吉。
“噓!安靜點。”唐吉低頭對盒子里的火焰伸手比了個你太吵了的手勢,隨后將盒子蓋上,抱在了懷里。
...
馬耳他島,瓦來塔市。
下午四時五十三分,游客和瓦來塔市民都聽見了圣約翰大教堂莊嚴的鐘聲響起,鐘聲緩慢而沉重,但連綿不絕。
一般只有重要人物死去時,才會有這種敲鐘儀式,但瓦來塔是個旅游城市,人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樣的重要人物在這里去世了。
有心人在心中默默數著鐘聲,大鐘響了二十八次,證明逝者只有28歲,非常年輕,但讓他費解的是,在短暫而明顯的停頓后,圣約翰大教堂的鐘聲再次響起了。
比他更納悶的是圣約翰大教堂的敲鐘教士們,因為敲鐘的次數和停頓,全都是按照某位重要人物要求而敲響的,他們猜測也許是有好幾位大人物同時去世了。
但來參加葬禮人都知道,第一次二十八聲鐘聲,代表著先知的年齡,那個女人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氣才老實交代了自己的真實年齡。
“就算你這么看我,我也是個二十八歲的少女!”某位逝者,此時正在和吳千映博士斗嘴,從半透明的靈體表情來看,先知似乎非常放松,她擺脫了自己不堪重負的身體。
一個被方舟組織高價雇傭而來的通靈師,正竭盡全力維持著先知的靈魂完整。
但這并不容易做到,因為先知在時光長河中受到的傷害體現在身體上的,只不過是一種余波而已,她的靈魂和身體一樣就像被拼湊起來的,表面布滿了裂痕。
“我必須承認,這是個驚喜。”米科爾森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依然保持肅穆,他在飛機上時已經收到了先知生命信號消失的信息,幾十個分身各自行動,開始布置葬禮。
平心而論,這可能是米科爾森第一次懷著沉痛的心情參加某個人的葬禮,并為之感到遺憾,結果先知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玩了一出靈體離體,打算親自參加自己葬禮的戲碼。
圣約翰大教堂的鐘聲還在延續,現在即使是最神經大條的游客,也不得不開始思考,到底發生了什么。
鐘聲會分成六段敲響,次數各不相同,分別代表著先知在真實世界中死亡的年齡,以及五次眺望未來時去世的年齡。
“比我想象中的無聊。”靈魂態的先知聽著圣約翰大教堂的鐘聲,臉上的表情逐漸落寞了下來,她等的人還沒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