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剛剛又被升到了上校軍銜,以方便他跨過那些還沒來得及跑路的恒河中級軍官,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名叫亞歷杭德羅的超人類。
對方是通過次元門直接出現在德里的,扎伊.旺楚克非常慶幸,對方雖然是個超人類,但他和開罐器他們是同一種人,他們首先是軍人,其次才是超人類,而不是恰好反過來。
扎伊老爺手底下有將近一百個這樣的超人類,不管能力強不強,但他們首先就不是合格的士兵,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對這群人下命令。
紅武士類型的超人類,在諸多種類的超人類中地位一直都是墊底的,所以扎伊.旺楚克的威望在超人類那也就那么回事。
但這種情況隨著亞歷杭德羅的到來而迅速改善了,那位特種部隊出身,又干過幾年雇傭兵,心狠手辣的秘密武器鋒利的可怕,每天就盯著那群超人類,找各種由頭教訓他們。
扎伊老爺覺得這種情況可能會一直持續到他們全都變成合格的士兵為止,結果出乎他預料的是,這些超人類在第三天就以亞歷杭德羅涉嫌種族歧視的理由開始聯名抗議。
他們打不過亞歷杭德羅,所以選擇了恒河人的傳統藝能,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阻礙德里防務中心的正常運轉。
tmd,扎伊.旺楚克開始還以為是玩家打過來了,全部電子設備都受到了干擾,結果出來才發現,是心懷不滿的電子戰方向超人類在干擾自己的通訊設備。
扎伊.旺楚克發誓,那時一刻,他想掏槍直接槍斃了對方,但考慮到這是他手下唯二的電子戰工具人,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這里是恒河,你會習慣的。”扎伊.旺楚克這么安慰著自己...
扎伊.旺楚克能忍,但亞歷杭德羅忍不了,作為一個墨西哥裔的軍人,他自以為見識過世間所有的丑惡和愚蠢,畢竟那地方十個人中有四個在成年之前就被各種成癮性農作物果實給吸廢了,剩下的六個里有三個每天一門心思搞錢,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走線去聯邦。
真正能做實事的那三個人,一個在成年之前死于槍擊,一個成年后成了毒梟的馬仔,還有一個則成了亞歷杭德羅。
而到了恒河之后,亞歷杭德羅發現這地方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這里的人大部分不需要任何成癮性物質就能完成顱內高超,從心底麻醉自己。
作為被選中的人,亞歷杭德羅天然對玩家有一種敏感性,結果他發現自己開車出去泡吧能遇到玩家,去路邊加油能遇到玩家,連tm的去后勤裝備中心領裝備都能遇到玩家。
亞歷杭德羅一天之內殺死了三個玩家,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德里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城市一樣,雙方發生了相當激烈的交火,并造成了多輛交通工具的損失,結果人在指揮中心的扎伊.旺楚克居然一無所知。
沒有執法者,沒有秩序維護者,甚至連路邊的士兵都對發生的事視而不見,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扎伊.旺楚克是在亞歷杭德羅帶著三顆頭顱返回指揮中心后,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么。
在綜合恒河其他被占領地區的現狀后,他得到了一個有些模糊,但非常令人不安的結論,那就是恐怕在玩家的地圖中,德里已經被算作是已占領地區了。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在連吃了幾座人口近千萬的大城市后,玩家對人口的所有需求都暫時得到了滿足,他們無力進行更多程度的占領,而且能負責這種規模城市管理的人力資源也不是無限的...
愿意干這種事的玩家畢竟是少數,大部分殺手型玩家隨著時間的流逝,最后要么會在一次次降臨中失去對外探索的欲望,離開玩家這個行當,要么就會最終淪落為混沌惡魔。
所以對于玩家而言,耐心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品質,單從情緒方面而言,玩家其實更接近七原罪所帶代表的領域。
易怒,色欲,貪婪,嫉妒,懶惰,暴食,傲慢,這些才是玩家們最常表現出來的內在,相比之下,開拓者們就像一群哲人,而卡卡爾夫,就是蘇格拉底。
簡而言之,大部分玩家都只是看起來是個正常人而已,他們會間歇性,不定時的發瘋,變成精神病,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恒河人和玩家之間達成了某種詭異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