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本質是什么?
唐吉在心中進行辯證,曾經他以為自己分的很清楚,活的很明白,但人對自己的認知,對周圍環境,對世界,乃至因果關系的理解,會隨著思維模式的改變的而改變。
唐吉靠自己的憤怒和意志,強迫自己的大腦開動,在短時間內完成了相當于正常狀態下,普通人一到兩年的學習進度,這種行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性格。
但母庸置疑,前代暴怒遺留的意志,在這段時間被馴服的差不多了。
作為一個生活在四千多年前的古人,應接不暇的現代知識對他來說就像是毒藥,讓他怒不可言。
不過好在,唐吉的憤怒和意志更堅韌,前代暴怒像海嘯,驚天動地,而唐吉則如同洋流,無可改變。
兩個人就像鬧別扭的孩子,互相較勁,每一次都以唐吉開始翻書為終結,前代暴怒不肯讓任何知知識污染自己,它存在于憤怒這種情緒中,就像是夾雜在磁帶中的一抹影響。
眾所周知,磁帶是用來記錄聲音的,不是用來記錄影像的,而憤怒也只是一種情緒,它并不能用來保存意識或是靈魂什么的,暴怒只是鉆了個空子。
嚴格來說,它早就死了,它只是調動權柄在規則允許范圍內行使了一點小小的便利,讓自己僅存的這點意識和憤怒這種情緒本身融合在了一起。
唐吉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是暴怒的代言人,那么暴怒或者說七原罪本身到底是什么?
前代暴怒將自己的一部分意識融入了憤怒這種情緒中,換句話說,它現在其實也可以算作暴怒的一部分,而暴怒本身則是由每一代暴怒代言人殘存意志疊加而形成的意識團。
如果他在大仇得報之前就不幸死于非命,或是遭人背叛導致功虧一簣,想必他也會心有不甘,即使面對死亡也依然倔強的搖頭,非要把自己的憤怒,仇恨刻印在這個世界上吧?
所以,你的憤怒擦點燃了大氣,對吧?
你當時根本根本沒考慮過那么多,你就是單純的想要毀掉整個世界,對吧?
唐吉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生命樹,按米科爾森的計劃來看,這玩意以后還沒有都兩說了,現在算是抽一口少一口。
他發現他陷入了一個哲學問題,那就是是否要接受自己‘進化’
一個人,他在十五歲時對憤怒的理解,和在三十歲時對憤怒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但誰也不能說,哪一種憤怒更深刻,唐吉現在面臨的就是一種認知提升后,對憤怒這種情緒所產生的分歧。
新長出來的腦子告訴唐吉,想要深入研究這種情緒,必須將自己保持著客觀的位置上才能進一步進行測試,他完全可以從前代暴怒的意識中進行分析,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從感性上而言,唐吉卻是不愿意做出一絲一毫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