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還有諸如死幫,民兵幫等等曾經大名鼎鼎的夜之城幫派,他們也都隨著天啟日一起煙消云散了。
當然,這些幫派也不是沒人幸存下來,比如王正道就在瓦倫蒂諾避難所的圣誕晚宴上見到了幾個死幫和民兵幫的高層,他們都花了大代價,才在瓦倫迪諾避難所里占據了一個席位。
在開宴之前,這些現在已經淪為配角的前大人物們,只能苦笑著互相舉杯致敬,敬曾經日子,曾經的世界。
他們也會互相攀談,說起以前的崢嶸歲月,但連聲音都不敢太大,因為很多幫派戰爭都涉及到了瓦倫迪諾幫,萬一不小心惹惱了那位當事人,他們極有可能被人弄的下不來臺。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現在這些人已經學會了什么叫做委婉和退讓。
“我當時真應該再多賣賣自己的地產,湊夠了錢,和德尼·羅卡一樣,買一張去鳳凰城的船票。”前死幫的二把手唏噓著,喝了一杯苦酒,覺得自己那么多年只能干二把手還是有原因,不然你看一把手不就去了鳳凰城.
“我怎么聽說他沒買到船票,最后去了水晶宮?”另一個曾經的大佬說出了自己掌握的情報:“當時我們找的是同一個中介,那個混蛋卷了我們的錢跑路了,后來被德尼抓了回來,剮了一千多刀,但錢已經拿不回來了,而且那就是個騙子,根本沒有門路買去鳳凰城的票,我記得當時德尼決定買票去了水晶宮,我原本打算再等等,結果后來就發生了那件事”
他口中的那件事,自然是水晶宮墜落那件事,顯然可憐的德尼·羅卡已經和水晶宮一起化為了灰燼,不過從這個角度而言,他確實最終躲過了天啟日,不用過現在這種小心翼翼的日子。
但不知道為什么,那位死幫的二把手突然就心胸開朗了,他再次舉杯說道:“敬德尼!也敬我們,敬活著!”
“敬活著!”一幫人再次附和道,他們中的不少人現在已經混到平日里連喝酒都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存款的地步了,也就圣誕節這一天,古斯沃塔為了表示對這些‘前輩’的尊敬,會邀請他們參加瓦倫迪諾幫的圣誕宴會,才能放開了喝點酒。
而這酒,也只是灰色田野計劃的產物的二次加工產品,每一口都讓人感覺自己好像拿錯了瓶子,要不然就是有人把苦艾酒倒進了防凍液里給他們喝,而且還是防凍液占比大多數的那種混合物。
“王先生,請您跟我來。”一個穿著侍者服的年輕人在王正道耳邊輕聲說道,然后引著王正道去了古斯沃塔的單獨餐廳。
這里才是瓦倫迪諾幫真正的核心所在,十年過去了,當年那個愣頭青也在避難所內的勾心斗角中,成長成了新一代的‘彎刀’。
古斯沃塔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整個人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個開著車,穿著金色金色馬甲在馬路上追逐唐吉時的張狂青年的樣子了,他非常熱情的主動上前為王正道拉開了椅子:“您的到來讓我們這里蓬蓽生輝!十年了,這里終于迎來了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客人!”
他的話音剛落,桌上其他人就熱情的鼓起了掌,王正道只能跟著一起尷尬的鼓掌,說實話,他真的對眼前這個古斯沃塔沒什么印象了,他甚至不知道他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畢竟,如果不是意外,就算是彎刀也沒什么資格見他。
“我以前有幸見過唐吉先生幾次,并對他欽佩不已,包括您,也同樣如此,雖然天啟日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傷口,但戰爭就是如此,幸好我們還有手段能和敵人同歸于盡。”古斯沃塔邊說邊拍了拍手,侍者們開始上菜。
各色食物美輪美奐,一看就不是灰色田野計劃的產物,而是實打實的新鮮蔬菜和肉食,哦,也不是所有都那么新鮮,王正道看見那些披薩上的水果用的都是罐頭水果,還有圣誕節的重頭戲,烤火雞,那玩意也是冷凍貨。
“我們也不是一直如此奢華,只有每年圣誕節這一天才會放開胃口。”古斯沃塔見王正道一直盯著菜肴看,立刻解釋道:“畢竟這里是避難所,而那些灰色農作物的產量,是這些東西的好幾倍,我們還是得以民生為主,他們也許吃不好,但最少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