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安保可是有槍的.雖然他們從沒使用過,但槍支的存在一直是公開的。
“想想你們的孩子!想想他們的未來!我們必須做點什么,如果一切順利,我們不會傷害監督者的,他是個好人,可能只是同樣被那些統治者給騙了!”克里福德·麥克倫大聲說道:“讓我們把一切都揭穿,看看那些躲藏在幕后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一定在攝像頭背后看著我們!我們不是玩具!也不是他們的木偶!”克里福德·麥克倫扭頭朝著空無一人的方向咆哮著:“混蛋!聽見么了!如果你們能看見我,就快點結束這個愚蠢的社會實驗!我們要自由!”
聽見克里福德·麥克倫這么入戲,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克里夫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自由?”監督者米科爾森在監控室里也笑了出來,兩者的笑容,以及笑容背后那種嘲諷完全一樣。
監督者米科爾森早就察覺到避難所內有一股暗流一直在渾水摸魚,只是對方頗為高明,總是讓自己查無可查。
而時間久了,雙方以整個避難所為棋盤互相布子,隔空交手,就像左手熟悉右手那樣,很多套路都是有跡可循的,而且巧合之處也太多了。
監督者米科爾森最終得出一個概率非常小的結論,那就是那個叛徒,藏在自己的避難所中。
他只是暫時還沒想明白,這是誰的手筆.
所以監督者米科爾森一直用逆向思維解析著對手的一舉一動,盡可能讓自己表現的像一個對避難所內所發生之事毫無興趣的那個‘傲慢’,讓那個叛徒一直以為自己依然在暗處,占據著優勢的錯覺。
但實際上,監督者米科爾森一直在尋找著那個自稱克里夫的叛徒,米科爾森原本已經打算放他一條生路,把他當成某種對照組,持續觀察,然而現在他卻帶著某種不明的意圖出現在這個對米科爾森而言,有點特殊的避難所中。
這讓監督者米科爾森感到了某種憤怒,雖然他一直用背叛者來稱呼對方,但在心底,他并不覺得對方是背叛者,畢竟做出那個決定,讓其中一個分身獲得完整而獨立的人格意識的,正是他自己。
然而現在,監督者米科爾森開始正視那個叛徒了,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他不可能那么巧的找到這里來,米科爾森從不相信巧合或是小概率事件的存在
真實世界沒那么多巧合,監督者米科爾森笑著給自己開了一瓶黑牌威士忌,打算順水推舟,讓那個委員會的人鬧起來,讓那個叛徒露出更多的馬腳。
當天下午,委員會的‘武裝士兵’走上了街頭,他們喊著口號,號召避難所居民團結起來,打破監督者對避難所的封鎖,和外界取得聯系。
就像克里夫所了解到的那樣,雖然監督者米科爾森干得不錯,但避難所居民絕不會滿足于在狹窄的只有幾平米的格子間中,每天吃著灰色田野計劃的食物生活,除非他們親眼看到外面已經被毀滅的世界,不然他們絕不會罷休。
而413號避難所進出是需要次元門的,所以克里夫很輕易就推斷出這里根本不存在傳統意義上的進出口.他也是米科爾森,如果他來做整個計劃,他一定會私下里秘密建造這樣一個絕對安全的避難所。
但自己就真的那么巧合的,選中了這里?
克里夫在外面開始發生暴亂后,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格子間里開始思考,自己十年前自以為足夠隱蔽的藏身計劃,會被哪些人所識破。
首先是先知,盡管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但克里夫依然要考慮擁有類似能力的人,通過窺視時間線的方式來干涉他的命運,其次是好運先生.好運先生的能力根本無從防御,理論上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想,他的目的最終總會以某種形式實現。
然后,就是幽靈了,雖然克里夫在偷取身份的時候,整個個過程都盡可能沒有通過網絡系統,但誰也不知道在天啟日前,幽靈的算力極限到底有多強。
畢竟理論上只要數據搜集的足夠多,幽靈是可以通過大數據來做出近似窺視時間線的觀測模型的。
當然也有可能更簡單,幽靈從一開始就盯上了自己,他的視線一直沒有從自己身上轉移開,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幽靈眼中都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