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用可樂箱子改造的小桌子,不知道用了多久已經變了色的塑料瓶子,幾把小刀,以及幾盒不同型號的子彈,除此以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具有些微微泛黃的人類骨架。
也許是注意到了圣徒的眼神,女孩帶著哭聲解釋道:“那是我爸爸,他死之前告訴我,讓我把他尸體裝進籠子里拿去地表,風吹日曬一個星期,再拿回來就能繼續陪伴我了”
“他說這樣我就不是一個人了,他還說這么做我就不會像那些人一樣生病了!”女孩訴說這件事的時候,哭的更厲害了,仿佛要把的這些年受的委屈全都訴說出來。
“你爸爸死了多久了?”圣徒輕聲問道,語氣特別溫柔。
“我不知道,我記不住了,手表也壞了.但我一個人從這個高,一直長到了這么高。”女孩指著墻壁上一個一長排刻度線,看得出來她父親活著的時候每年給她測量一次身高,那些直線畫的都筆直筆直的。
大概在一米一左右的時候,那些記錄身高的直線就開始曲曲折折了,圣徒仿佛看見這個小女孩一個人在滿是骸骨的倉庫里,拖著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物資走回集裝箱,然后踮起腳,用父親曾用過的粉筆比量著自己腦袋的高度給自己記錄身高。
記錄身高這種事對她本人來說毫無意義,她這么做只是為了緬懷過去的溫馨。
“你父親給你起過名字么?”圣徒有些難受的問道。
“他叫我埃克萊爾”女孩這么說著,聲音逐漸小了下去,人就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
“我把她帶走你沒意見吧?把仇恨傳給下一代?可真有你的。”圣徒搖了搖頭:“等我們下次來這搜索物資的時候,我再把你帶回去,在這安心等著吧。”
圣徒說完,在房間里看了一圈,將看起來有點價值的東西全都裝進了包里,而后就抱起埃克萊爾大步流星的朝著光明走去,即使是大風暴也不能動搖他分毫。
馬丁好像雕塑一樣站在廢墟中,看著圣徒抱著一個小小的身軀從倉庫走了出來,大大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茫然。
圣徒就這么抱著女孩走進了的大巴車的消輻間,任由可以那些清潔泡沫潑灑在全身上下,走進大巴車后,對其他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就這么把埃克萊爾放在了車里的隔離間中。
“這里以前是個幸存者營地,但里面的人都死光了,這是最后一個,天啟日后出生的,身體有變異,別動她的頭盔,等帶回去了讓心理醫生先進行干涉,再看看有沒有什么醫療途徑幫她恢復正常。”圣徒嘆了口氣,下定了決心:“如果治不好,我就帶她去零號避難所!”
“現在?”索爾有些詫異的問道。
“現在!”圣徒看再次看了一眼埃克萊爾,小聲說道:“我們欠她的。”
“我們誰也不欠。”布萊恩嘟囔了一句,但在看見那個對方幾乎不能稱之為人類肢體的腳掌時,他也只能閉嘴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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