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空膛
塔姆桑加整個人顫抖了一下,那種顫抖就像和女人激烈搏斗后那靈魂一抖一樣,讓人有一種魂飛魄散的舒爽,只不過這一次,這種舒爽包含的是大難不死,以及.對生命感悟。
“見過凱奧么?”唐吉的槍口不變,開口問道。
但塔姆桑加依然在靈魂一抖之后的圣者時間里回血,整個人呆呆傻傻的,沒來得及回答。
啪!
又是空膛
白毛汗自塔姆桑加尾椎骨從下而上的冒出,涼汗如油,好像在人身上鍍了一層蠟,瞬間結了痂。
“我我.我.”塔姆桑加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怕死的,之前的種種,只不過是一種偽裝,給自己偽裝出了一層兇悍,張狂的保護色。
如果他不是怕死的話,當年被凱奧打敗早就應該死了,而不是茍活到了現在,也許凱奧早就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才留了自己一命。
塔姆桑加的臉色蒼白,他看見對方已經打算第三次扣動扳機了.而在唐吉背后,一個摔車的掠奪者已經提著斧子撲向了唐吉。
這一刻,塔姆桑加仿佛也進入了超時間流,他在思考自己應該賭一波運氣,下一槍依然是空槍,還是.
呯!
塔姆桑加的人生思考到此結束,子彈從人中位置射入,第一時間撕碎了表面皮肉,皮下神經,進而是牙床,頜骨,腦組織,腦干。
值得慶幸的是塔姆桑加死的很痛快,沒時間留下什么遺憾,但那個偷襲的掠奪者就沒那么痛快了。
斧頭落下,唐吉轉身,單手抵住斧刃,掠奪者感覺自己好像一斧子砍在了水泥墻上,雙手都被震麻了,他最后的記憶是對方笑起來時的一排白牙的
唐吉抬腳將對方踹飛,在速度和力量的作用下,對方的兩條手臂依然留在斧頭上,沒來得及跟身體一起走,健康而結實的肌肉被撕裂后呈現鋸齒狀,看起來就讓人痛徹心扉。
而后,前奏再次上膛,槍響打死了六個見勢不妙打算逃離的掠奪者,至此,剛才還有些喧鬧的夜晚再次歸于寂靜,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只,有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有的已經騎上了摩托車,卻被同伴的血濺了一身,僵硬在原地,不敢擰動油門。
“凱奧在哪?”唐吉又給自己點了根煙,打火機的火光在夜風中有些搖曳,不完整的照亮了唐吉的側臉,陰郁而深沉,黑暗中的紅點則宛若惡魔的凝視,讓人心生恐懼。
“在阿蘭德營地里!”一個聰明人小聲回答道,在掠奪者世界觀中,優勝劣汰,弱肉強食是天經地義的,他們就是靠這個生存下來的,現在唐吉更強,他理應占據主導權。
“營地里現在有多少人?”唐吉再次問道,他看見克拉拉那張小臉因為緊貼在玻璃上偷聽,而有些變形。
“應該有幾百人,我不會算數.”聰明人也是有極限的,就比如數學,不會就是不會,人靠本能只能從一數到二十,有些殘缺的可能更少。
“你們從哪來?”唐吉看著這幫人的摩托車,多問了一句:“摩托車不錯,從哪弄來的?”
“我們是從大沼澤西面過來的,摩托車是墨爾本那邊的幸存者營地送來的保護費。”聰明人抓住機會交代自己掌握的情報,以期望自己能靠表現良好而茍且偷生。
“你還不錯。”唐吉點了點頭,隨手斃了另外幾個不那么聰明的:“給你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