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正道打算大開殺戒的話,他當天就能解決問題,但方舟組織本身已經走上邪路了,他不能眼看著這個先知建立的組織這么一條路走到黑。
最少,那些人值得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審判。
唐吉不在乎程序是不是正義,也不在乎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得更壞不,這么說可能有點太絕對了,他確實不在乎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得更壞,但不能是因為他的原因而變壞,否則他就有義務把自己造成的那部分瘡痍修復如初。
那兩個被利普給賣了的玩家此時還沒死,但也快了,在過去幾天里,唐吉沒有問任何問題,只是一遍一遍的折磨他們。
這當然不是因為唐吉是個變態,他只是忘了不少東西,以至于在相信自己的直覺后,一時間不知道該問什么問題。
審訊這種事其實講究的就是個信息差,當被審訊的倒霉蛋褲襠里正藏著一顆核彈的時候,你一開口首先得問的問題是他有沒有參與過去年搶劫老太太假牙這種案子,那這個倒霉蛋就心里有數了,他寧可被你折磨的尿尿分叉,也絕不會開口承認自己有一顆核彈。
所以,唐吉不問問題,只是不斷折磨兩個掠奪者的神經。
讓唐吉有些興奮的是這兩個人的表現明顯不像是普通掠奪者,那幫掠奪者只需要輕輕上點手段,就恨不能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倒出來。
但這兩個人,不管唐吉怎么發力,兩天了,硬是一句話沒說過。
今天是第三天,唐吉是帶著福爾曼過來的,一起來的還有從月光之金號上帶過來的醫療設施,包括營養液,消炎藥等在天啟日后罕見的藥物。
“看來您又有了新的工作,我需要先給這兩位先生做個檢查。”福爾曼對倉庫里的血腥場面沒什么大反應,只是帶上了一副一次性手套,其目的主要是為了保護自己。
畢竟這兩位身上看著就有不少傳染疾病,唐吉可以無視這些傳染源,但福爾曼只是個普通人,他不能不防。
“先生們,你們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但我很確定大部分都不是唐吉先生造成的給你們留下的。”福爾曼非常嚴謹的看了一眼兩個人不堪入目的花椰菜以及更往后的部分,皺著眉頭說道:“個人習慣非常糟糕,我建議直接切除以斷絕蔓延的可能。”
奈爾·加林多雖然是個玩家,但在生理結構方面其實和這個世界的人類沒有太多不同,頓時整個人都感覺到了一陣幻痛。
母世界拓展的諸多世界中,幾乎所有智慧生物都是類人生物,就算有些些許不同也只是在膚色,在一些輔助器官上,不影響你能一眼看出對方是個人
“那就麻煩你了。”唐吉抱著肩膀站在門口處,顯然不打算碰任何跟花椰菜相關的玩意。
“好的先生,我在接受過完整的醫療培訓,雖然沒有相關手術經驗,但我想這兩位先生應該不介意為醫學界做些貢獻。”福爾曼說話間,已經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醫療箱,從里面拿出了手術刀組。
奈爾·加林多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對方先后從自己和同伴身上切掉了一塊肉,但對他本人而言,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福爾曼一絲不茍的縫合傷口,然后抬頭對唐吉說道:“先生,現在可以確定了,這兩位應該都是玩家。”
奈爾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們這幫原住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怎么就是玩家了?守護犬系統作證,我從頭到尾可一句話都沒說過!
唐吉點了點頭,認可了福爾曼的判斷,如果這幫掠奪者在面對奪雞之痛都面不改色的話,那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研究著怎么發射火箭,登陸月球了。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唐吉心里就有底了。
“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登錄點在哪?是誰幫你們安排了素體?目的是什么?”唐吉按照自己所掌握的,有關玩家的資料,開始有針對性的審問。
奈爾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對方只是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他自然也不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