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頭,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蘇爾特一邊帶路,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一件事你不知道該不該問時,那它八成不該問。”唐吉看了一眼蘇爾特滿臉的好奇,總覺得他不會問出什么正經問題。
“你還記得你和吳千映博士之間的事么?”盡管唐師傅現場教學了,但蘇爾特還是憋不住問了出來,他太好奇了,以至于對在這個問題的渴望已經超過了唐吉的金屬義體去哪了這個問題。
蘇爾特唯一可以肯定就是,自己肯定不是唯一一個好奇的顯然,在聽見吳千映這個名字時,唐吉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復雜到無法被描繪出的表情,但最終,這種表情變成了好奇
“我和她之間有什么事?”唐吉終于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畢竟在唐吉的記憶中,他確實認識吳千映博士,當然,這個稱呼倒是有點新奇,他更喜歡稱呼對方為吳校長,唐安然的女校長,一位很有魅力的女士。
“啊哦,這會可有好戲看了頭,你麻煩大了。”蘇爾特臉上的表情怎么說呢,他上次這么期待的事,還是天啟日那天的大煙花。
對世界,對人類文明本身沒什么特別好感的小蘇,在天啟日那天其實情緒上還挺向上的,覺自己前半輩子缺失的煙花爆竹都被彌補了。
但在現在這件事上,蘇爾特覺得絕對算是自己人生中即將見識的第二大場面。
也許是蘇爾特的表情渲染的太到位了,也許是超時間流速下的風太冷了,總之,唐吉也跟著打了個冷顫。
而此時,遠在零號避難所的吳千映博士已經進入了蘇醒程序,為了不至于在科研領域掉隊,同時也是為了指導其他人攻克課題,吳千映差不多每隔兩三年就要蘇醒過來,工作上一段時間,讓自己的大腦得到充分的鍛煉。
追隨吳千映一起進入休眠狀態的全知者艾麗婭差不多會在吳千映蘇醒前一個月左右蘇醒,她會在這一個月時間里將最近這段時間零號避難所連帶其他幾個科研型避難所產出的所有學術論文,以及重點項目進度都過目一遍,以便于在吳千映博士需要時提供完善的數據支持。
即使對于艾麗婭而言,這也是件有點苦難的工作,因為要讀懂,記憶那些學術論文,她總是需要深度理解自己記憶宮殿里那些大部頭著作。
而且這段時間里,艾麗婭還總是會收到一些額外的求助,比如某個避難所的某個研究員正好需要一些資料庫內沒有的文獻資料時,總會第一時間想起艾麗婭,并試著從她那里尋求幫助,而往往堆積了一兩年的需求,都會排成長隊,將艾麗婭淹沒
“吳博士,感覺怎么樣?”艾麗婭看著護士們在仔細檢查吳千映身體,捧著一本咖啡靠在旁邊問道。
因為比吳千映博士晚了七八年進入休眠,所以艾麗婭現在看起來和吳千映就像姐妹一樣,兩個人在氣質上完全演繹了什么叫做知性美,只不過吳千映博士總是能給一人種更有侵略性的冷冽感。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吳博士在學術界的地位,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都是自己的毒舌站住腳的,她如果不喜歡某個學術混子,往往只需要一次對話就能讓他對方徹底離開學術界,直接去看心理醫生。
“比光著身子曬核輻射的感覺強一點。”吳千映伸了個懶腰,蘇醒室內二十九度的溫度讓人不會因為剛剛蘇醒而感到冷,這一點倒是比以前人性化了不少。
“有什么值得一說的新東西么?”吳千映在護士的幫助下,穿上了塑體服,這種緊身衣能幫助剛蘇醒的人極快找回使用肌肉的狀態,而且本身也有一定代償性,減少了蘇醒者虛弱時期受傷的可能。
這是的吳千映上次蘇醒時才出現的‘新玩意’,吳千映對它唯一的評價舊時代比情趣用品有品位多了,可以收藏一件。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博士,這幾年各地的目標全都放在了重回地表上,絕大部分科研力量都放在了老設備對新環境的適應上了,我腦子里記的全都是新瓶裝舊酒的玩意。”艾麗婭嘆了口氣,將手邊的另一杯咖啡遞了過去:“避難所里唯一的大事就是安妮女士終于失蹤了。”
“哈,我一點也不吃驚,但那個蠢貨居然成功跑了?米科爾森有什么反應?”吳千映得意的朝艾麗婭挑了挑眉毛。
“先別著急幸災樂禍博士,米科爾森先生預約了和您的見面,就在您待辦事項表的第一項,而且不可取消。”艾麗婭笑著說道,這次輪到吳千映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