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世人對唐吉的崇拜除了他的強大之外,更多的還有他的立場,以及.正義感。
雖然用好人和正義兩個詞來形容唐吉,多少有點怪異,但對康斯坦丁這個剝離了時代和濾鏡的新希望一代而言,其實很好理解,唐吉是那種不受法律約束,懂變通,但相當固執的牛仔類型的人物。
他有自己獨特,但不邪門的道德觀,并恪守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原則,很少恃強凌弱,好吧,其實也不算少,畢竟唐吉的實力進步太快了以至于他很長一段時間里,打誰都是恃強凌弱。
對普通人而言,他們完全可以每天搜索唐吉的相關新聞來緩解自己在社會上所承受的壓力,但對于當時的大公司而言,唐吉就像噩夢了。
首先,核彈炸不死他,其次,核彈炸不死他。
這個已經經過驗證的消息讓唐吉徹底成了規則外的存在,人類暫時找不到任何辦法來消滅唐吉,所以他的規則,就是規則。
對荒坂集團而言,這個概念尤為深刻,唐吉就那么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公司總部,一槍干掉了荒坂三郎,順便報廢了公司最重要的地外資產水晶宮,而后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全程沒有驚動任何其他部門的員工。
但唐吉那一槍,卻實打實的打在了霓虹的大動脈上,短短幾天時間讓整個霓虹蒸發了數以萬億聯邦幣的金融資產,讓整個霓虹在天啟日到來之前,就陷入了幾乎不次于世界末日的金融危機。
用美和子的話來說,那段時間每天排隊從房頂往下跳的人都得排隊,霓虹人都學會了不要靠墻邊走這個習慣。
康斯坦丁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概念,他這輩子就沒見過什么高層建筑,雖然在電影里見過不少,但他畢竟沒見過真的,而且他也不理解為了錢那種完全依靠人為賦予價值的虛假之物而自殺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們的內心世界大抵要比掠奪者還難以讓人理解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以及面見偶像的激動,康斯坦丁在大門口前很是正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避難所。
而后沒走幾步他就看見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爸和一幫叔叔,正在娛樂室里打臺球,唱片機里還放著經典老歌《thisfffire》。
康斯坦丁看著他們互相之間說說笑笑,觥籌交錯,避難所自己釀造的啤酒雖然口感生澀,卻是不可替代的消耗品,甚至就連他那位每天嚴肅無比的老媽都哈哈笑著和馬丁互相碰杯,顯露出了一種他從沒見過的張揚。
就好像.火焰。
康斯坦丁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這些人年輕時模樣,那是自己從沒見過的另一面.他看見托尼叔叔因為一個玩笑而放聲大笑,笑的整個人都咳嗽了起來,但安東尼爺爺不僅沒有讓對方平復情緒,而是給對方換了個更大的杯子!
他發誓自從自己出生后,就從沒見過托尼叔叔這么開心過,他總是習慣一個人安靜的待著,似乎在緬懷過去,也似乎在抱怨命運的不公。
但現在,托尼叔叔看起來終于有了那種世界
康斯坦丁看見自己那個平時總是笑呵呵的老爸脫了上衣,赤著臂膀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拿著一個臉盆大小的容器頓頓頓的喝酒,而自己的老媽只是在旁邊笑著加油。
馬丁叔叔在旁邊有節奏的鼓掌叫好,好像金屬節拍器一樣打著鼓點。
而圣徒叔叔,他坐在那里,眼神迷離,那種輕松感從內而外的散發,讓人看著就感覺很舒服。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康斯坦丁看見一個穿風衣的男人將白色母球打出,母球擊中了黑八,黑八落袋,一次簡單到極致的擊球,但男人的嘴角卻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那是那就是唐吉?
唐吉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上次打臺球是什么時候了,畢竟用他現有的記憶,這得追溯到2055年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