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有點激動的看著這一切,心里呼喊著,就是這個味!太正了!
“所以,我說這是緣分。”唐吉再次將酒杯倒滿,就那么敷衍的和無主的酒杯碰了一下:“喝酒!”
米科爾森有些麻木的端起酒杯就干了,沒有過多反抗。
但在心里,他正在努力的演繹著一個畏懼強人的少年該做出什么反應,被逼著喝酒的只是這個身份的偽裝,而不是他米科爾森,這沒什么
往下,唐吉已經把自己肚子里那點干巴巴的敬酒詞給說完了,干脆話也不說,就一個勁的倒酒,和對方干杯。
作為一個失去關鍵記憶的人,唐吉其實沒有太多想法,他只是單純的出于直覺的指引,打算給這個讓自己感覺不太爽的年輕人一點難看罷了。
這種酒吧里略帶霸凌色彩的小把戲,一般會以某個人醉酒,吐了一地,或是尿了褲子,或是顏面盡失倉惶逃走而告終,執法者唐吉在酒吧里經常會這種方式來教訓不知深淺的街頭新人,不知深淺的街頭老人,不知深淺的執法局領導,不知深淺的執法局新人
但像眼前這個不知道哪來的,不知道身份的,且不知深淺的路人,唐吉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是真的慫,也真的能抗,能喝,能憋尿。
兩人已經喝掉了二十升灰啤酒,也就這里是戴維斯蒙山避難所,他們一直有相對富裕的糧食對外出口,甚至釀酒,不然很難在一間酒吧里發現這么多的啤酒。
米科爾森人已經喝麻了,他這個分身走得是隱秘路線,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更換身份,為了潛伏的更好,很少主動選擇超人類作為自己的目標。
他原本的計劃是跟著車隊進入戴維斯蒙山避難所,而后找個由頭放棄現在這個身份,換個戴維斯蒙山避難所居民的馬甲,去看看唐吉在搞什么鬼。
結果一進來被唐吉堵在這里喝酒,所有計劃都用不上了。
米科爾森知道,唐吉每次聽從直覺開莽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但他沒想到那個男人能憑借直覺做到這種程度這其實已經是另一種超自然能力了吧?
當米科爾森再次喝完一杯啤酒,而唐吉幾乎馬上倒滿時,看著那雙無喜無悲的眼睛,他終于確定了,唐吉早就認出他來了,他就是在羞辱自己!
所以,就在米科爾森的同事們終于鼓起勇氣打算和戴維斯蒙山避難所的人說說道理的時候,米科爾森所扮演的年輕人形象突然崩塌。
他直接把啤酒潑向了唐吉臉上,當然唐吉躲開了,一滴都沒沾到。
而米科爾森本人,也從演習的‘快樂’中解脫了出來,整個人雖然還頂著那張臉,氣質上卻自然而言的恢復成了米科爾森本森的氣質。
即使是角落里看戲的康斯坦丁谷忍這個時候也能輕易看出,那個年輕人和之前不一樣了,更何況是他一起來的那些同事。
這些人原本鼓起的勇氣在這種大變活人的情況下頓時泄氣了,一個兩個都用酒杯擋住了臉,如果不是害怕吸引注意力,他們想馬上就開溜的。
“夠了!”米科爾森將酒杯也扔了過去,但被唐吉伸手接住放回了桌子上。
“你認識我。”唐吉用肯定的語氣重復道。
“別玩你那個愚蠢的游戲了!”米科爾森冷著臉看著唐吉:“吳千映你可以帶走,零號避難所的管理權也可以給你,但我們必須繼續合作!”
唐吉依然面色平靜的看著米科爾森,似乎對他的話毫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