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是什么原因導致我們無法進入副本?”慷慨夫人正在副本前伸手觸摸了一下副本邊界,隨著她的觸碰,構成副本邊界的物質表面出現了水波紋一樣的震蕩。
“如果連您都找不到問題所在,恐怕我們這些俗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成就型探索者權哲推了推眼鏡,笑著回答道。
作為一個聰明人,他聰明的躲開了天啟日爆發的那個晚上,并且對那個晚上發生的事非常感興趣,他一直很好奇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到底緣自何方,所以在這個世界重新開放后的第一時間,他就再次進入了這個世界。
當然,他現在使用的是全新的素體,一個來自十三區地下城的‘志愿者’。
“我帶你來這兒,可不是讓你來拍馬屁的。”慷慨夫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但語氣還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腔調:“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探索者,找到這里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也許未來你可以和我成為同路人。”
慷慨夫人的承諾,對大部分玩家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機會,這意味著她愿意恢復權哲在光輝之城的記憶。
“還是算了吧,看你每天這么忙,我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現在這樣自由自在挺好的。”權哲愣了一下,然后果斷拒絕了慷慨夫人的好意:“不過這任務我接下了,我對這里發生的事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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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公司在開發異世界以來,第一次出現副本空間脫離掌控的情況?”權哲順勢對慷慨夫人問道。
“恐怕這只有公司自己才知道,天知道他們在那些世界中遺留了多少秘密。”慷慨夫人的言語中,似乎對公司都有不滿,但權哲對這樣的內情,一點興趣都不感。
他就是那種天生對一切都好奇,想找出真相的人,卻唯獨不包括權利和政治,如果不是這個世界還有那么多東西吸引著他,恐怕他當年也會腦子一熱加入拜死教,找唐吉探討一下真正的死亡到底是什么滋味。
只可惜當年那批最虔誠的拜死教成員基本都抓住機會死在了天啟日中,剩下的那一小撮基本都是葉公好龍的偽信徒。
“還,七原罪中的貪婪最近也在周圍活動,你要小心點,讓他抓住機會。”慷慨夫人叮囑了一句,然后說道:“既然暴怒能進化出真實傷害的力量,也許貪婪未來也會給我們帶來點什么驚喜也說不定,總之小心點兒吧。”
權哲朝慷慨夫人微微躬行禮不再回答她的話,似乎整個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了副本身上。
慷慨夫人見狀,并不惱怒,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乘車打算去舍伍德避難所,通過次元門返回自己的藏身處,她來時就是這么來的,也打算這么回去。
但慷慨夫人完全沒想到,她這里所察覺到的,有關七原罪之貪婪的痕跡,就來自舍伍德避難所本身。
沃爾夫岡已經全面掌握了舍伍德避難所,該避難所內的每一個個體都在沃爾夫岡的精神控制之下,甚至就連避難所本身也已經被沃爾夫岡變成了一座活體要塞。
當沃爾夫岡第1次看見慷慨夫人出現在自己的避難所中時,因為過于激動,整個避難所都出現了微微晃動,以至于部分玩家還以為出現了小型地震。
那老謀深算的沃爾夫岡沒有當時就亮出自己的獠牙,他知道自己殺不死玩家,所以對慷慨夫人這種大魚他展現出了相當的耐心和對方虛以委蛇。
即使是慷慨夫人這樣的老鳥,也完全沒意識到,整個避難所從活物到死物全都在演她,她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將舍伍德避難所視為了一處安全之地。
這就是沃爾夫剛想要的,他對慷慨夫人的降臨完全沒有準備,所以這一次他只打算和對方交個‘朋友’,給對方留下點好印象,然后在私下里做好準備,等著對方再次出現。
一想到這里,沃爾夫岡就洋洋自得的感覺,這個世界最終還是要靠他來拯救,只有他在做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