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鋪了一整層可以模擬自然光照的柔性屏幕,每天按照地表時間提供不同的光照和模擬天氣。
很多新希望一代就是從這里第一次知道原來在地城之外,還有著春夏秋冬,有著降雨降雪等天氣。
不過就像塔哈幫拿到的其他破爛一樣,這玩意在nc-10年那一年就出現了問題,無法模擬雨雪天氣,又很快在nc-14年那一年失去了光線明暗調整的能力。
而現在,它更是只剩下提供照明這一種模式了,而且還完成的不怎么樣,每當地下城出現電流波動時,整個光幕就會出現長達幾分鐘的閃爍。
就比如現在,當唐吉坐下那一刻,整個廣場都在這閃爍的燈光下忽明忽暗。
“我今天來這里只為了一件事。”唐吉將手肘拄在膝蓋上,身體前傾,把自己的臉隱藏在陰影中:“有人讓我向你們證明,這個世界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安全。”
米克瓦伊承認,這一刻他是有些恐懼的,因為那個原住民說話時,語氣中透露出的那種威嚴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相信。
“我殺死過你們很多同類,我不把這件事當成一種功勞,因為殺死你們,就像呼吸一樣,是我的必需品。”唐吉的語氣很平淡,但就是這種平淡的語氣,讓很多玩家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瘋狂。
他們奮力的掙扎著,仿佛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處于危險中。
多虧了那些舊開拓者的不作為,導致有關唐吉的各種傳言在新入行的玩家中也在不斷蔓延,這里最少有一半的玩家聽說過有關唐吉的各種傳說。
只不過一直到今天之前,這些玩家都只把這當成一種笑話聽。
就算有少數人認真想過這些傳言的來源,他們也不覺得在這么大的世界里自己會那么倒霉的,正好遇到唐吉。
不過正是他們被當場抓住,跪在唐吉面前,等待著他的審判。
“我很欣慰,你們這一次來到這個世界表現的很紳士,所以我也打算給你們一個活的機會。”唐吉嘴里念著吳千映給他的臺詞,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根本用不上這些東西。
他要么天生就是個惡人,要么他做的這些事早就已經刻入了他的靈魂。
“現在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式,去論壇也好,給其他人發私信也好,告訴那些開拓者,我要慷慨夫人。”唐吉坐在椅子上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只要慷慨夫人愿意出現在我面前,哪怕只有一秒鐘,你們就可以重新獲得自由。”
“當然我的時間很寶貴,而且我是個很怕無聊的人,為了防止等待時間過于無聊,我會在這個過程中和你們玩一個小游戲。”唐吉當著所有玩家的面掏出自己那把嚇人的左輪手槍。
“這個游戲起源自遠東地區,在天啟日之前,我們稱它為俄羅斯輪盤賭。”唐吉一邊說著,一邊倒轉槍口,任由彈巢里六顆子彈全都掉在了地上,然后再掏出一顆新的子彈裝填進彈巢。
“從六分之一的幾率開始,越往后的人風險越大,但你也可以賭,如果有人在你之前被打死了,你就走運了。”唐吉說著走向了那些玩家。
米克瓦伊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些人是被六個六個一組捆綁著的,而他正好就在第一組的第一個!
無形的壓力突然就出現在他面前,這種壓力讓他的大腦一片茫然,耳邊傳來的全是耳鳴聲。
有關唐吉的傳說是真的嗎?
如果是,為什么公司還允許他們這些人回到這個世界?如果不是,那些舊開拓者,為什么跑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