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我寧可回到上一層去面對那只大魷魚!”吉蒙里被一只從角落里跳出來的活尸嚇得尖叫了一聲,他雖然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而且面對過不少類似的情景,但人類對這種驚嚇的恐懼源自生理本能。
有些人能通過意志克服,有些人不能,這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勇敢,而是因為他們更加敏感而已。
“現在上去也不晚。”魯道夫開了個玩笑,引得其他人哄笑了起來。
只有亞歷杭德羅沒有笑,他確實笑不出來,因為如果這里發生的事和他所猜測的差不多,那他們搞不好就要在這里見證奇跡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他們能活到那個時候
他們現在的目標是避難所位于24層的通訊室,這些避難所的結構基本都一樣,只不過有個別避難所,因為工程進度縮短,所以進行了一些節儉式的縮省,所以他們其實也算是主場作戰了。
但時隔二十多年11號避難所的通訊室是否還能正常使用,亞歷杭德羅心里也沒底,但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他必須把這里正在發生的事傳出去。
無論是傳遞給米科爾森,還是傳遞給唐吉,對亞歷杭德羅來說無所謂,他只要確保外面有人知道暴食正在這里重生這個消息就足夠了。
不過亞歷杭德羅不知道的是,他此時已經被整個避難所里所有的畸變體給盯上了。
在天啟日之前,這一世代的暴食就已經被唐吉終結了,祂被迫放棄了自己在生物鏈上的層級,自愿墜落到了生物鏈最底層,在地表以阿米爾原蟲的身份活動。
從位格上而言,曾經的暴食已經隕落了,在新時代廢土上成長起來的,將會是新一代暴食。
但顯然玩家的介入以及天啟日的發生,打破了這個世界固有的循環。
在新時代,暫時還沒有足夠肥沃的土壤誕生符合暴食要求的載體在避難所的精準控制下,大部分幸存者都以一種非常健康的方式攝入營養物質。
即使有人因此而感到饑餓,他們也很難對自己每日所食用的灰色田野計劃的產物產生多大的欲望,一個確鑿的事實是,人類在進食方面的欲望因為灰色田野計劃而大幅度削弱了。
再加上上一代暴食還沒有死透,地表上活動的阿米爾原蟲對暴食而言更像是一種蛋白質搜集器,人類自己搞出來的恒河病毒,才是暴食真正能重新復活的意外之喜。
很難說這一切對暴食而言是命運安排好的,還是單純的機緣巧合,畢竟對現在的暴食來說,還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主意識。
那些正在避難所里活躍著的畸變體也并沒有產生足夠的智能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以及自己進化的終點是什么。
它們只是在本能的驅使下不斷進食,不斷獲取更多含有暴食基因成分的生物質。
而依靠本能活動對暴食來說正是祂的強項,即使在天啟日之前,祂也是第一個放棄自己人格意識,主動回歸欲望本能的七原罪。
但亞歷杭德羅的出現打破了避難所里脆弱的平衡,源自識海底層對【仇恨之焰】的恐懼,提前‘驚醒’了暴食隱藏在諸多畸變體中的意識碎片。
在那些體積足夠大,足夠強的畸變體中,屬于暴食的那部分在度過了最初的恐懼之后,本能的意識到了使用這種火焰的主人沒有祂記憶中的那么強。
而后,源自暴食的本能就開始了這一場追獵之旅,它們渴求著亞歷杭德羅的血肉,渴求著他所使用的力量。
不僅僅是那只大魷魚正在從上而下的追逐著亞歷杭德羅和他的牛仔小隊,另有幾頭外表千奇百怪,但各有恐怖之處的霸主級畸變體橫掃了自己所在的區域,一路向上試圖堵截他們的去路。
這些畸變體只要在路上互相相遇,就會立刻就展開了你死我活的爭斗。
在這場由暴食主導的戰爭中,贏家通吃一切,而輸者則淪為食物,就像之前在第18層所發生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