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四周無人在按動秒表那時同步將小球從手中拋下,而后在落地那一刻結束了計時,讓小球自由落體一米
“0.44秒?這代表的重力和我們的世界一致?”亞歷杭德羅抓回了反彈回來的小球,雖然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塑料球,但考慮到他眼下的情況,這玩意兒搞不好,以后就算是他的‘老鄉’了。
吳千映博士那個科學小組要求他做的事很簡單,測量基本重力系數,當然他們當時倒是還提出了一大堆其他的要求,不過亞歷杭德羅最后能理解的就只有這一個。
只不過和這個世界隨處可見,真正意義上高聳入云根本看不到頂的高層建筑相比,四米這個高度真的太不起眼了。
而對于亞歷杭德羅本人而言,這個過程也確實快得有點超出他的反應速度,上一秒他還在零號避難所的實驗平臺上,下一秒人就已經滾進了母世界。
亞歷杭德羅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沒有行人,沒有可見光源的燈光,沒有風.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之外,連聲音都沒有,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他習慣了煙霧繚繞,灰塵撲撲的環境,習慣了有些暗淡,偶爾下酸雨的天空,也習慣了那略帶一絲甜膩,微微發酸的空氣,和這里幾乎一樣。
“好吧,等我瘋了之前我就給你起名叫威爾遜。”亞歷杭德羅將小球裝回了自己的口袋,而后又在原地等待了幾分鐘。
零號避難所最新的七原罪笑話是這樣的:請問哪一個七原罪能被裝進十六寸行李箱,且總重量維持在二十公斤以下,還能保持活性?答:除了的安妮女士之外的所有人
所以盒子里裝的到底是哪一位其實也算是個一個驚喜,當然,那只是個笑話,亞歷杭德羅很清楚盒子里主要的是暴食,確切的說是武器化的暴食。
那是吳千映博士準備的后手,亞歷杭德羅暫時不需要部署這樣的武器,他的任務是盡可能生存下去,未來有一天他們能把唐吉扔過來。
或是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選擇性的部署暴食,亦或是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獻給暴食,成為一個合格的祭品,總的來說這更像是吳千映為這個世界準備的驚喜小禮物,無論它是否能生效吳博士都無力繼續關注了。
“這破地方,難怪差那么多怪胎。”亞歷杭德羅皺著眉頭嗅了嗅空氣中古怪的味道,徑直從雨達上跳了下去,他回頭最后看了一眼那個雨達,灑脫的笑了笑。
擺在他面前的是肉眼可見的困難,首先基于那幫科學家想出來的鏡像城市什么的理論,以及這座城市古怪的布局,千篇一律的建筑,亞歷杭德羅基本不可能建立有效的記憶地圖。
也就是說一旦他遠離了自己穿越過來的坐標點,再想憑借記憶找回這個地方就幾乎不可能了。
好消息也是有的,通過對玩家的審問和誘導,再加上卡卡爾夫,以及拜死教成員的詢問,他們可以確定最少在玩家這個階層中,他們并沒有有效的監控手段。
或者應該換個說法,母世界的管理層根本就無意對這座城市,甚至是這個世界投入過多的精力,他們并不關心街道上是不是多出了一個陌生人。
但基于鏡像城市空間的劃分原則,以及前往公司進行降臨行為時的可能的賬號識別問題,吳千映的團隊仍然對推斷母世界的居民應該有一套可以用于身份識別的系統。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亞歷杭德羅最好不要試圖進入那些大廈,以及公司。
當然那也只是建議,沒人能真正替亞歷杭德羅做出如何行動的決定,畢竟來這個世界冒險的人是亞歷杭德羅本人,而不是其他人。
而其他人竟然選擇了亞歷杭德羅作為穿越母世界的第一人,就證明他們完全相信亞歷杭德羅會以反攻計劃的利益為第一利益。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亞歷杭德羅活著只是為了對玩家,以及玩家背后的母世界宣泄憤怒,他要讓他們后悔進入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