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哲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臺食物制造機前獲取食物:“就像你現在看見的,這就是我們的食物,它幾乎是無限量供應的,我們消滅了饑餓,但除此以外,在飲食方面我們別無他物,我猜至高者根本不在乎。”
其基本的就是暴食的生物質取材自多倫多慘案版本的暴食活性生物質,相比于天啟日之后的版本,多倫多版本的暴食更傾向于在吞噬足夠多的生物質之后,聚合形成可以被定義為‘暴食’個體的超大型生物。
“我需要食物和水以及安全的藏身處。”亞歷杭德羅決定暫時信任眼前的玩家,在天啟日之前,他也和那些投靠過來的玩家一起合作過,他知道有些玩家是全心全意的站在他們這一邊。
“他?”權哲指著那道遠去的背影,表情有些夸張的說道:“他可算不上是玩家,即使在我們這個世界也存在著垃圾,而且數量不少,他的地位相當于你們那個世界的癮君子,還是沒有錢硬蹭那種。”
“所以現在你明白了吧,像剛才那種倒霉蛋,他就像個被囚禁在牢籠里的蟲子,沒有資格前往異世界,領略不同世界的美景,故事,意外,乃至死亡。”權哲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說出的事實卻讓亞歷杭德羅感覺有一種寒毛林立的錯覺:“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千篇一律,他被囚禁在了時間的牢籠里,不得解脫,周而復始的過著完全一樣的生活。”
而伴隨著次元門的閃爍,被亞歷杭德羅稱為地獄的世界,再次迎來了新的訪客。
而天啟日之后的暴食,則更傾向于將自己演化為新的生物環境本身,從根本上進行環境替代,強化了暴食這個概念,幾乎什么都能消化,但弱化了個體的概念,完成了去中心化。
當然,就像亞歷杭德羅一樣,丁越其實無法理解其中的原理,他只能粗俗的將去理解為如果自己找個合適的地方,比如某個陽光充足,生物質豐富的環境,把這玩意一丟用不了多長時間,它就會長成當年出現在多倫多的龐然巨物。
考慮到暴食的危險性,丁越同樣被要求在自己遇到危險之前不要使用這東西,而是要盡可能將自己隱藏起來。
但只是看看周圍的環境丁越就覺得這地方不適合種植暴食,畢竟在他樸素的認知中連陽光都沒有的地方,八成種不出什么好莊稼。
丁越完全不知道先行者亞歷杭德羅的位置,但吳千映本來也要求他們分散在這個世界上,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用吳千映的話來說,他們現在就是被扔進母世界的開拓者,而且還是潛伏者那個部門的,只不過他們背后沒有策劃部那么神奇的部門,有的只是.唐吉。
他們是召喚唐吉的信標,是用來增加信息權重的砝碼,而他們本身則并不重要。
雖然吳千映沒有直接這么說,但丁越還是充分理解自己在整個計劃中的真實定位。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對這樣一個世界造成怎么樣的傷害,那高聳入云,宛若黑曜石方尖碑一樣的巨大建筑物在陰森的天色下,足以給任何初入之人一種震顫靈魂的視覺沖擊。
丁越站在原地足足五分鐘,才終于深呼吸了一口氣,從雨達上跳了下來,轉身消失在了建筑物的陰影中。
“感覺就像他們徹底消失了一樣,但我能確定他們沒死。”唐吉正在零號避難所內感知著自己和亞歷杭德羅和丁越之間的聯系。
作為猩紅門徒的‘主機’,唐吉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門徒們的存在,而跨越了兩個世界之后,這種感知已經變得非常虛弱了。
“只要他們活著就行了,哪怕他們已經被公司,或是委員會發現,正在被研究,他們也依然存在著。”吳千映點了點頭,語氣中沒有太多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