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搖頭,“讓她跟著言雨混吧。”
寧靖抬頭看了蘇涼一眼,微微點頭,“不錯。”
劉小月在房中聽到了蘇涼的話,不知道她口中的言雨是什么人,但很清楚蘇涼是真的不打算留她當丫鬟。
長安回到縣城,把五百兩拿出來之后,穆飔臉就黑了,“可惡我主動給,那丫頭又不要了”
長安點頭,“看來蘇姑娘是真要留下劉姑娘的。找賬本的事,她也沒答應。說如果我們找不到,或許賬本就沒在伍家。”
穆飔凝眸,“再找三日。把伍家地面上的東西都拆了,所有的地方挖一遍”
又過了三日,蘇涼見到了言雨派來的人,送信,也是報平安。
來人叫周垣。是個中年男人,虎背熊腰,留著絡腮胡子,只看外貌,很是兇悍,但舉止談吐頗有涵養,想來是言雨信任的人。
言雨在信中說,她知道跟言武絕無和解的可能,回去一定會被害死,便在中途想辦法雇傭了燕云樓的殺手,在她到家之前,除掉了言武。
蘇涼有些唏噓。言雨的哥哥言楓是被燕十八殺死的,沒想到言雨竟會主動找燕云樓。初見時那個單純善良的姑娘已被現實逼著變得心狠手辣。
但這是非常理智的做法。
雖然言武是言雨同父異母的兄長,但他們之間注定是你死我活的關系。當初真正殺言楓的,就是言武。是蘇涼出手才讓言楓多活了幾日。言雨若心慈手軟,死的就是她。
而把言雨賣掉的那位表姐,被她以牙還牙處理了。
言雨說家族內很多人不服她,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她是女子。她父母都不在了,一群外人竟做主要過繼一個宗親侄兒給她父母當兒子,來傳遞香火,繼承家業。
“我父親白手起家積攢下這么大的家業,所謂的親戚,從來只是跟著沾光過好日子,沒本事,也沒出過力。把言家交給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敗光了,更何況我為何要把本屬于我的東西拱手讓人”
“你放心,我不會任由那些人欺負的。待我忙完家里的事,就去看你。”
蘇涼把信收起來,周垣交給她一塊刻著“言”字的玉牌,拿著此牌可以到任何一個言家的錢莊取錢。
蘇涼收下后,請周垣喝茶吃東西的功夫,寫了一封回信,告知言雨她和寧靖的近況,并在信中介紹了劉小月的情況,拜托言雨給她找點事情做。
劉小月早知道蘇涼要把她送走,但沒想到這么快,她甚至都沒有機會給蘇涼做一頓飯,洗一次衣服。
這三天蘇涼唯一讓劉小月做的事,就是講了她所知的伍槐安都做過什么,蘇涼記錄下來,劉小月按了手印。是要給穆飔送去當證詞的。
蘇涼簡單跟劉小月說了言雨的情況,劉小月得知言雨是個女子,立刻松了一口氣,接受了蘇涼的安排。
“去吧。你能活到現在,還有什么好怕的”蘇涼輕輕拍了一下劉小月的肩膀,“希望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笑著的。”
劉小月強忍著淚水,重重點頭,“恩人保重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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