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涼很快被寧靖打得換了一根木樁,但兩人并未停下。
在梅花樁上過招,需要極強的專注度。
之前練功,武器在手中握著,腿部的招式相對較少。梅花樁是寧靖專門為蘇涼打造的,彌補她的弱點。
日暮時分,兩人才從演武場出來,蘇涼在分析她的不足之處,寧靖聽著,并未說什么。
一直到深夜時分,也沒有任何人來找蘇涼。
她心知被寧靖說中了。
送去的信,端木澈未必會看,看了也未必相信。
而她有求于人,總不能不打招呼潛入五皇子府,到端木澈面前給他打套拳,證明她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蘇家人已經死了,查真相和報仇的事,必須做,但不能匆忙。她面對的是皇室中人,需要謹慎,更需要有足夠的實力。
從這個角度,端木忱和端木澈,對蘇涼而言,沒什么不同。
翌日蘇涼又恢復了在蘇家村時的生活狀態,練武,累了就看書,也不再惦記端木澈是怎么回事。
午后寧靖獨自出門去秦國公府,說是替蘇涼給秦老國公施針的,秦家人都十分意外。
秦玉瑾問,“涼妹妹是身體不舒服嗎”
寧靖點頭,“她不知沾了什么,起了紅疹,無法出門。”
本來想說蘇涼只是很忙,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如此或許會讓他們覺得蘇涼對秦老國公的病不重視。
畢竟,蘇涼相信寧靖來跟她來,完全沒差別。
但秦家人先前從未聽說寧靖也懂醫術,對他的醫術自然會有所懷疑。
秦玉瑾神色擔憂,“很嚴重嗎用不用請太醫我去看看涼妹妹”
寧靖搖頭,“嚴重,但她自己可以治,暫時不能跟人接觸。”
雖然沒明說,但暗示秦玉瑾,可能傳染。
秦玉瑾深深嘆氣,“怎么會這樣呢前日還好好的。”
“昨日到城外去祭拜她祖父,回來之后就那樣了。”寧靖說。
秦玉瑾蹙眉,“興許是在山上不小心碰到什么有毒的草了。”
如此,蘇涼不出門,秦玉瑾也不能上門找她。
秦家人看著,寧靖動作嫻熟地給秦老國公施針,跟蘇涼的做法完全一樣。
“原來寧公子還是個大夫,真是深藏不露啊”秦慷感嘆。
寧靖搖頭,“只懂些皮毛,仍在學。”
秦家人都覺得他是謙虛。
事情辦完寧靖就走了,說明日還是他過來,又請秦玉瑾轉告林雪晴和邢玉笙,暫時別去蘇府。
秦玉瑾應下,說讓他放心,他們等蘇涼痊愈之后再見面。
寧靖獨自騎馬離開秦國公府,沒多久,“偶遇”了蕭慕云。
蕭慕云在昨日等蘇涼的時間和地點只見到了寧靖,現身問他,“涼兒呢”
寧靖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沒有婚約,直呼閨名,你是在毀她清譽。”
蕭慕云面色微沉,“我們早有約定,只是她忘了”
“她忘了,就不復存在。”寧靖冷聲說。
“寧靖,你少在這里振振有詞。你又不喜歡她,為什么不跟她分開你又是何居心”蕭慕云冷哼。
寧靖沉默片刻之后說,“我想分開,她不同意。”
蕭慕云臉色一下子變得很精彩,氣得說不出話來。
寧靖騎馬繞開,揚長而去。
“公子”蕭慕云的隨從低聲說,“算了吧。”
蕭慕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時候輪到你教我怎么做了”
隨從神色惶恐,“不敢。”
寧靖回到家,告訴蘇涼,她的好朋友們都知道她起了紅疹,不能出門,不能見人。
蘇涼聞言,非但沒覺得寧靖自作主張騙人不好,反而豎起大拇指,“這個借口很妙邢玉笙跟雪晴談戀愛,總要拉著我在中間做什么,讓他們自己玩兒吧。”
如此,接下來每日都是寧靖去給秦老國公施針,蘇涼在家中閉關練武。只偶爾寧靖暗中把正兒帶回來,讓他見見蘇涼,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