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
端木忱從二皇子府離開后便又進了宮。
端木熠沉著臉問,“老二如何了”
端木忱恭聲說,“蘇太醫從城外軍營趕來給二皇兄醫治,結果蘇太醫說,二皇兄沒病,要殺她。二皇兄說,是蘇太醫要殺他。”
端木熠臉色一黑,“到底怎么回事”
旁邊坐著的端木晟脊背一下子汗透了,開口說道,“父皇,二弟怎么可能沒事呢兒臣看,就是蘇涼下的毒,又解了毒,然后趁機刺殺二弟,謊稱是二弟先要殺她”
端木忱嘆氣,“兒臣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讓蘇涼先回家了,二皇兄還在府里。”
端木熠沉默片刻之后,下令去把端木敖叫來。
“老四,你先回去。”端木熠看向端木忱。
端木忱規規矩矩地行禮告退。
轉身的時候,看到一滴豆大的汗珠從端木晟額頭滑落。
端木忱心中冷笑,接下來定有好戲,可惜他看不到。
鬧成這樣,端木熠但凡要用蘇涼,就不可能不調查當年蕭慕蓮之死的真相。
端木忱出宮的時候,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馬車路過綠樹掩映中的暢春園,紅漆大門依舊緊閉著。
長安看了一眼,神色莫名,“也不知道暢春園的樹是怎么回事,外面都傳園子里鬧鬼。”
端木忱語氣幽幽,“有些人心里有鬼,才能鬧起來。”
長安不明所以,只是覺得他家主子今日心情是真的很好,就連說著陰陽怪氣的話,尾音都是上揚的。
年錦成垂著頭跪在端木熠面前,沉聲說,“兒臣沒有裝病根本不知道為何會失去神智,蘇涼往我口中塞了一顆藥,就突然好了她拿著一枚金針,要刺兒臣的眉心就算她不敢殺我,也是想激怒我,逼我出手殺她,她好裝無辜,把自己摘干凈”
端木晟面色陰沉,“父皇,二弟是被蘇涼設計陷害了”
“還有那次在護國寺,我根本沒有派人刺殺她,卻被她潑了臟水,也無法辯解”年錦成冷聲說,“父皇明鑒,兒臣句句屬實”
“父皇,兒臣看蘇涼一定是什么人派來的細作,意圖禍亂乾國”端木晟神色難掩急切,“五弟的事,肯定是她做的”
端木熠面沉如墨,“如果是蘇涼所為,流言是怎么傳開的”
端木晟愣了一下,皺眉思索,“兒臣看,這也是蘇涼的奸計,用這種方式,撇清自己”
“沒錯”年錦成冷聲說,“這兩日她裝神弄鬼,嚇唬我跟太子皇兄除了她,不可能有別人”
端木晟下意識地點頭,卻又猛然意識到,壞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端木熠冷冷地問,“裝神弄鬼嚇唬你們說清楚”
年錦成面色一僵,“沒沒什么”
端木熠看向端木晟,“太子,你來說”
端木晟最怕的就是端木敖一時沖動把蕭慕蓮的事情說出來,但怕什么來什么。
此刻,在端木熠透著寒意的目光下,端木晟只得硬著頭皮說,“當初蘇遠舟為先二弟妹醫治,卻把二弟妹害死了,自知罪孽深重,帶著兒孫闔府自殺。蘇涼定是遷怒到了二弟身上,認為蘇家人都是二弟害的,這兩日她裝神弄鬼嚇唬二弟。昨日我去找二弟,聽他提起才知道。”
端木熠聞言,抓起硯臺,重重地砸在了書案上,“老二為何說,蘇涼裝神弄鬼嚇唬你們兩個跟你有什么關系她裝的什么神弄的什么鬼”
“二弟一時失言。”端木晟臉色難看地說。
年錦成看了端木晟一眼,眸光閃爍,又低了頭去,“是,兒臣一時失言,跟太子皇兄沒關系。”
“那你們倒是說說,為何蘇涼要害老二”端木熠冷聲說,“她因為家人的死,遷怒到老二頭上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