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弟妹,草菅人命,殺害胞弟,謀害重臣。這些事,不是一般的道德敗壞。哪怕皇室總有見不得光的陰暗面,但端木晟的惡行已經見光了,不只是貪婪惡毒無恥,且很無能。
端木忱大著膽子勸諫端木熠,也是不希望他再護著端木晟,倒把蘇涼這個人才給推開。
畢竟端木忱如今連太子之位還沒坐上,倘若乾國皇室放棄蘇涼,她就有可能投奔別國。那對于認定皇位未來屬于自己的端木忱而言,是難以接受的。
良久的沉默之后,端木熠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事已至此,只要她能證明,晟兒失蹤之事與她無關,朕便不再計較什么。”
端木忱出宮,到四皇子府門口,見有輛車停在那里。
長安立刻詢問,“什么人”
車旁站著的中年人連忙行禮,又讓人從車里拖出來兩個五花大綁的男人來,“四皇子殿下,在下是寧家的管事,姓趙。家主在潯陽城抓到兩個刺客,命我等速速送來,交給四皇子殿下處置。”
夜色幽深。
端木忱看著那兩個被堵了嘴的“刺客”,額頭跳了跳。都不用分辨,他就知道這兩位就是被端木熠派去試探蘇涼,卻失去蹤跡的禁軍。
“趙管事辛苦。你們家主何時回京”端木忱問。
趙管事恭聲說,“家主在回京路上,何時抵達,不好說。”
端木忱知道。因為盯著蘇涼的眼線是跟她一起從潯陽城出發的,且今天入夜時分就到了,但他們剛離開潯陽城就把蘇涼跟丟了。
這件事倒也沒什么好說的,畢竟蘇涼又不知道暗處的眼線是誰的人,察覺后甩開眼線屬于正常操作,并不能說明她心里有鬼,只能說明端木熠派的人能力很有限罷了。
端木忱覺得蘇涼應該近日就到了,也沒追問,只讓長安給了來人打賞,讓他們離開了。
“主子,這怎么處置”長安問。
端木忱也揉了揉眉心,“帶上,我再進宮一趟。”為了避嫌,不能在他這里停留太久。有什么話,讓他們直接去跟端木熠講。
于是,端木忱又回到了皇宮,且帶去了端木熠“丟掉”的兩個禁軍。
等他們如實供述在潯陽城的遭遇,端木熠又罵了一句,“廢物”
端木忱微嘆,“那段時間蘇涼接連遭遇刺殺,且險些害死身邊人,有所防備倒也正常。她醫術高明,只是用了點迷藥。”
端木熠思來想去,仍未發現蘇涼在這些事情之中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便讓端木忱退下了。
從玄北城回京后,中風的萬山一直在接受高老太醫的醫治,近日已經有明顯好轉,除了身體仍有些虛弱,需要坐輪椅外,其他已與常人無異。
萬山的次子萬璘死得不明不白,長子萬琮已因為謀殺朝廷命官寧靖于半月前被當眾處斬,隨著二皇子端木敖死去,萬家雖仍住在將軍府大宅中,但早已不復往日榮光。
端木晟的失蹤,對于萬家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端木熠認定寧靖是被端木晟派人殺死的,太后萬氏和皇后小萬氏也如此認為,哪怕端木晟百般辯解與他無干。為此,萬氏和小萬氏對于萬琮的死,都覺得愧對萬家。
但萬山很清楚,寧靖就是萬琮派人殺的,因此他雖然心痛于兒子的死,但并沒有遷怒到端木晟身上,且隨著身體逐漸好轉,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端木晟頭上,希望他重奪太子之位。
誰知,端木晟既然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