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瀚仍是不松口,“乾皇派蘇神醫來的時候,是否說過讓把朕治好再回去”
其實端木熠沒說過,但蘇涼只能點頭,“是的。”
司徒瀚扯了扯嘴角,仍是不敢放開笑,“蘇神醫如此人才,若是我涼國的臣子,那就太好了。朕聽聞蘇神醫母親來歷不詳或許真是涼國女子,否則怎會給蘇神醫取這樣的名字呢”
蘇涼一聽,司徒瀚似乎想拉攏她可她若是留在涼國不回去,對乾國而言,是妥妥的叛國罪。
結果司徒瀚也不等蘇涼回答,話鋒一轉接著說,“蘇神醫為朕醫治,朕一直在想該送什么樣的謝禮給你。金銀珠玉都太俗氣,且蘇神醫根本不缺,昨夜朕突然想到了最合適的禮物。”
“涼皇真是太客氣了。在下奉命而來,做的都是分內的事。”蘇涼說著,卻很好奇司徒瀚到底要送她什么。
起初見到司徒瀚,他當時口歪眼斜,如今樣貌漸漸恢復,能看出眉眼肖似司徒勰。
不過他們名義上就是嫡親的叔侄,樣貌有相似之處也很正常,并不會因此就讓人懷疑他們是父子。
而這三日司徒瀚能正常說話之后,給蘇涼的印象,他并非司徒勰的傀儡,雖然看似很信任司徒勰。
當下,司徒瀚所說的事,顯然也沒有跟司徒勰提前商議過,因為是司徒勰開口問司徒瀚要送蘇涼什么。
司徒瀚卻賣起關子來,“此事暫時保密,朕要給蘇神醫一個驚喜。”
蘇涼微笑,“多謝涼皇陛下,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出宮的時候,司徒勰并沒有跟蘇涼同行,而是說還有事要稟報司徒瀚,讓蘇涼先走。
蘇涼按照跟司徒瑤的約定,前去涼國太子府赴宴,甚至還禮數周全地讓忍冬備了一份禮。倒沒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想“認識”一下涼國皇室的人,以后很可能還會打交道,知己知彼才穩妥。
“皇叔不必問了,朕自有安排,到時便知。”司徒瀚神色淡淡地搖頭,拒絕告訴司徒勰他到底要送蘇涼什么。
司徒勰皺眉,“此女本事大心機深,皇上與她打交道,千萬要謹慎。”
司徒瀚面露不悅之色,“皇叔在教朕做事嗎皇叔不妨先告訴朕,乾國來的藺將軍,為何險些葬身臥龍雪山”
司徒勰嘆了一聲,承認是司徒珉嚴重疏忽導致的。
“皇叔不必再日日陪著蘇神醫進宮,得空的話,多管管那些胡鬧的孫子吧。”司徒瀚話落,便說累了,讓司徒勰退下。
司徒勰出宮后,也去了太子府赴宴。
涼國太子司徒朝得知蘇涼并未把扇子帶來,神色有些失望,當眾說誰能找到賣扇的沐公子,重重有賞。
蘇涼瞧著,比起司徒勰嫡長孫司徒璟,這個司徒朝喜怒形于色,多少顯得有些沒腦子。
顧泠并沒有來赴宴,也被司徒朝陰陽怪氣地諷刺了兩句。
蘇涼離開太子府時,天色尚早,半路又拐去了清靜寺。
見到玄清的時候,他正獨坐喝茶,不見顧泠。
“大師,顧侯已經走了嗎”蘇涼問。
玄清笑呵呵地說,“顧施主到塔林去散步了。蘇施主要不要跟老衲對弈幾局”
蘇涼連忙擺手,“我棋藝不精,就不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