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原來的世界,女子能從軍?也能拋頭露面做大夫?”寧靖問。
蘇涼點頭,“是。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能做同樣的事。”
寧靖若有所思,“難道男人也能生孩子嗎?”
蘇涼:……這神棍的思維很前衛啊……
“希望有機會可以去看看。”寧靖并未追問太多。
兩人各自回房,蘇涼打算好好梳理今日得到的信息,考慮一下以后的事。
但下雨天涼,鉆進被窩之后,很快就睡著了。
傍晚時分雨停了,瑰麗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
蘇涼打開房門,就見白小虎提著籃子跑進來。
“寧嫂子,這是寧公子跟我家買的野雞,殺好洗凈了!”白小虎把籃子遞給蘇涼,里面有一只新鮮宰好的野雞。
蘇涼愣了一下,就聽白小虎笑嘻嘻地說,“我奶說寧公子很疼你呢!買野雞都要出錢請我爹殺好再送來,定是怕你累著!”
蘇涼并不在意白大娘一家都默認應該她來殺雞,畢竟寧靖貌美如花,跟殺雞這種粗活兒完全不搭。
她誤會寧靖了。雖然不應該把錢花光,但買東西心里還是有數的。有得救。
“謝謝小虎。”蘇涼把野雞拿出來,將被寧靖全都洗干凈的大酥梨裝了半籃子。
白小虎又驚又喜,“我知道!蘇小明家的梨樹,是咱村最好的,結的梨子拿去賣都比別家貴!”
農家哪怕有果樹,好的果子也是要賣了換錢的,自家孩子都不舍得吃。
“謝謝寧嫂子!”白小虎抱住籃子跑走了。
蘇涼正在想野雞該怎么吃,就聽身后傳來寧靖的詢問,“你還要走嗎?”
已交換過彼此最大的秘密,蘇涼便直接問寧靖,“你可知她原本要去哪?”
寧靖搖頭,表示不知道。
蘇涼想起原主那個勾著“云”字的同心結,微嘆一聲,“我不是她,沒有能去的地方,也沒有要找的人。”
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那好。”寧靖說,“我想雇你為我做事。”
外人眼中的新婚夫妻,完全是剛認識的陌生人狀態。
蘇涼蹙眉,“你又沒錢,就算給人抄書,或許也就顧得上自己溫飽。”
她可以行醫賺錢,獨自生活,但需要先了解一下這行的規則。
“我有。”寧靖叫蘇涼過去。
等進了房間,蘇涼就見寧靖打開一口上了鎖的木箱子。
她被晃了一下眼。
珠寶玉器,華彩流光,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你為何說沒錢?這里面任意一樣拿去賣掉,就夠你什么都不做生活很久了。”蘇涼表示不解。
“賣不了,會引來麻煩。”寧靖搖頭。
蘇涼會意。名貴物件兒,都是有主的,一旦流到外面,類似年錦成的人,很快就能找到這里來。
“你要用這些不能賣的寶貝雇我為你做飯洗衣?”蘇涼有點無語。
寧靖搖頭,“做事。不是做飯洗衣。”
“什么事?”蘇涼反問。
“你會武功,且懂醫術,有膽量,可以幫我救人,或是阻攔行兇者。”寧靖解釋。
“你想找到高手或是名醫協助,應該不難吧?”蘇涼問。
“是。但要找到一個不把我當怪物,得知那些事后不會生出別的居心的合作者,很難。”寧靖說。
蘇涼明白了,寧靖認為她是同類。
倒也沒錯。
至少蘇涼不會出賣寧靖,換個人就未必了。那種事傳出去,寧靖將永無寧日。
珠寶玉器貴重又漂亮,但她并不會為了這些非但不能換錢且有可能招惹麻煩的身外之物把自己的未來給賣了。
傭金是其次。
關鍵在于,此事關乎他人性命,必須慎重對待。一旦答應,就要盡力而為,不能輕易反悔或疏忽怠慢。
“我考慮一下。”蘇涼沒有立刻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