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阿芒多渾濁的雙眼泛著血絲，連日來，鄧布利多的調查取得了突破。
可鄧布利多調查越深入，阿芒多便越不安。
“弗莫爾？霍格沃茨怎么會攪進這么危險的事情中！”
鄧布利多到沒有阿芒多那么憂心。
“事情或許沒有這么糟糕。”
剛從西部的海岸回轉，鄧布利多甚至還有閑暇給自己倒一杯威士忌。
“我詢問過馬人，探訪過那些被殺死的巨怪部落遺址，最后到了海岸邊，發現海面上有著異常的魔法波動，久久不能平息。這件事情，應該和弗蘭奇有關。”
阿芒多抬起了頭。
弗蘭奇的資歷很老。
阿芒多一直認為，他是在霍格沃茨除了鄧布利多之外最值得信任的教授。
他的失蹤是一件極其不同尋常的事情，甚至驚動了魔法部，派遣了傲羅過來。
不過魔法部的傲羅調查了一個禮拜，都沒有一個結論。
“弗蘭奇？”
“那頭吸血鬼中了四分五裂咒，尸體被奧格收攏。奧格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所以找到了弗蘭奇。弗蘭奇將他們制作成了魔藥材料。”
“吸血鬼身上有些難得的魔藥材料，弗蘭奇這么做并沒有什么不妥。”
雖然魔法部已經將吸血鬼列入為人，禁止巫師獵殺。但是通過這種途徑，既不違法，也不要錢。
在阿芒多看來，沒有什么不正常的。
“是的。可我到過弗蘭奇教授的辦公室，發現吸血鬼的心臟不見了。我也問過奧格，他清楚記得那顆吸血鬼的心臟被弗蘭奇帶走時是完好的。”
“吸血鬼的心臟？”
阿芒多沉思了起來。
吸血鬼的心臟是比較冷門的魔藥材料，很少被記錄用途。
但它更加重要的作用，是作為黑巫師進行那些邪惡而具有危險性魔法用途時的必要材料。
鄧布利多端著玻璃酒杯，看了一眼，剩下的威士忌已經不多了。
“當然，光憑這一點也構不成證據。可如果聯系到西海岸邊漸漸消失的彼方碎片，那巧合也許就不是巧合了。”
在魔法世界，有的事情可以被記錄在書中，乃至禁忌也可以被記錄在禁書之中。
可有些事情，只能在巫師之間口口流傳。
“你有頭緒了么，鄧布利多？”
“弗蘭奇應該是失敗了。那碎片的魔力已經漸漸消散。總得來說，事情可以看做了結了。”
“彼方的碎片！”阿芒多喃喃著，“真沒有想到，弗蘭奇是個這么有野心的家伙。”
“或許不只是他個人的野心。”
鄧布利多的話語讓阿芒多警覺了起來，他直視著鄧布利多的眼睛。
帝國的威嚴不再，魔法的榮光也在漸漸隱退。這是個不確定的世界，哪怕接近真相的迷霧已經散去一角。
可也只能將所見秘而不宣。
“歐洲的情勢越來越緊張，巫師間的大戰可能就要爆發了。越是混亂的時候，想要撬墻角的也會越多。”
……
大雪落下，整個世界都寂靜了。
在這種天氣，就連禁林中的神奇動物都縮在屋子里，赫奇帕奇的小獾們當然更少出門了。
窩在帶著壁爐的溫暖的公共休息室里發呆聊天，是最美好的事情。
所以，當薇薇安在周末的圖書館里看見李由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