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夢見當時的情況了。”
緩過神來,她緊抓著厲津的衣袖,“那把刀就直直的戳了進去,他是擋在我前面的!”說到最后,她越發激動起來,“不然,躺在這里的人,應該是我!”
這場夢,喚醒了她內心所有的自責。
“我知道,全部都知道。”
點了點頭,厲津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我怎么……這么沒用。”
抓著厲津衣袖的手像是瞬間失去了力氣一般的收了回去,白初的眼底滿滿的都是無力,“如果我當時反應快一點,或者能及時求救的話,他就不會……”
說到這兒,她已經開始哽咽。
“不怪你,真的。”
雙手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對自己對視,厲津搖著頭,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晰,“當時的情況那么緊急,你根本來不及想那么多。”
人在遇見危險的時候,本能反應大概就是愣在原地。
“不,我不能原諒自己。”
咬緊嘴唇,白初淚眼朦朧,“不能……”
“別哭,這時候不應該哭。”
替她溫柔的擦去眼淚,厲津嘆了口氣,“我相信他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話雖說看似是在安慰白初,但實際上……也是給自己的一種心理暗示。
“是,你說的對。”
吸了吸鼻子,白初點頭。
“好了,去洗漱一下。”看著她的狀態逐漸恢復正常,厲津始終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了回來一些,“我給你帶了幾件換洗衣服,還弄了些粥和小菜。”
他知道,這時候的白初……大概只需要這些。
“好,我馬上就去。”站起身,白初頓了頓,“謝謝你。”
她話音落下,還不等厲津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邁開步子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但她輕聲吐出的這兩個字卻始終在厲津的腦海中環繞著。
似乎有些生疏……還有客套?
國內,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白家別墅中。李汪玲正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磕著瓜子,手中的遙控器不斷變換著頻道,最近白天慶似乎越發的忙,她也是自己樂得自在。
而白暖兒自打到家之后,就始終在倒時差。
弄的她連一點消息都沒打聽到。
想到這兒,李汪玲一陣氣悶,遙控器被狠狠的扔到一旁,三番五次的想要上樓去看看情況,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畢竟……她不想再跟白暖兒發生沖突了。
這母女之間的關系,已經很淡了。
二樓,拐角處的臥室中。
補水面膜服服帖帖的敷在了臉上,白暖兒睡眼惺忪的坐在書桌前,細細的回想著行動計劃中有沒有漏洞,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場完美犯罪。
“白初,有你受的。”
瞇起眼睛,她悶哼一聲,“忍著吧。”
只要想想白初叫天天不應的那副模樣,白暖兒就止不住的得意,眼角眉梢滿是喜色,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白初也能栽在她手上。
那絕望的眼神……哭喊的嘶吼聲,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