瞇起眼睛，白天慶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惹得李汪玲花容失色，“疼……”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她手腕處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管家和傭人直直的站立成一排，連大氣都不敢出。
“現在知道疼了？”
悶哼一聲，白天慶道，“晚了！”
就在兩人僵持著的時候，白暖兒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口，“爸……你找我。”她臉上笑意盈盈，“我之前還在問媽你今天什么時候能下班呢，我想……”
抬起頭的那一刻，她沒說完的話哽在了喉嚨口。
就連笑容也逐漸凝固。
“爸你在做什么？”
快走兩步沖下樓梯，白暖兒用力的掰開白天慶的手，隨后看了一眼李汪玲，“你跟媽……是在吵架嗎？”在她的印象中，兩人從未發生過如此大的沖突。
“跟你沒關系，你別管。”
把她拉到了身后，李汪玲搖頭。
“不是，我……”
“到現在了，你還在護著她！”
就在白暖兒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白天慶迅速打斷，隨后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最終定格在白暖兒身上，“說，前幾天去哪兒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白暖兒一怔。
“去……去找同學了。”
依舊堅持著對外的說法，她咬緊嘴唇。
“好，很好，真是母女情深。”
冷笑著，白天慶一把抓起桌子上還省有紅酒的玻璃杯，隨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玻璃渣飛濺，惹得白暖兒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你法國，有同學是嗎？”
再次開口的時候，白天慶如同一頭發怒的獅子。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咬緊嘴唇，白暖兒垂下頭，這樣的白天慶再次喚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但，現在不管她再說些什么，也已經無濟于事，索性閉口不言。
“不是？那是什么？”追問著，白天慶握緊拳頭。
他最恨被欺騙，但現在……他卻被枕邊人和親生女兒蒙在鼓里，“是不是很懷疑？”捕捉到了白暖兒眼底的那一抹詫異，他冷冷的開口，“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李汪玲這場掩護，打的是真好。
他從未懷疑過……
甚至一直都相信白暖兒這些天不過是去跟同學組織旅游，直到今天……若不是那一通險些被他誤認為是詐騙的電話，他還一直傻傻的相信這個謊言。
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白暖兒倔犟的撇著嘴。
“海關聯系不到你，找到我了。”
也沒有賣關子的心情，白天慶悶哼一聲，“你大概都不知道，身份證掉了吧。”語氣中略帶了些嘲諷，在口袋中摸索一陣，白天慶掏出一個塑料包裝。
不等白暖兒反應過來，已經扔在了她的腳下。
那透明的袋子里裝著的，赫然就是她的身份證！倒吸了口涼氣，知道事情敗露，白暖兒絞盡腦汁的想著要如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