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旋轉閥門關閉,一陣兒蒸汽噴涌的聲音之后,吳清淺知道自己現在只需要返回中央培養皿,關閉運行程序就可以了。
突然,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警燈閃爍不停,隧道內紅暗交錯。
“警告,警告,自毀程序已啟動,諾亞將在十分鐘之后摧毀,請相關人員盡快撤離...........”
吳清淺驚疑不定的向中央培養皿方向瞥了一眼。
是誰啟動了自爆程序?
剩下的任務,中間要經過三個消毒室,還要啟動運行程序,十分鐘時間根本不夠!
到底是誰!
是花木蘭?不,不可能是她,她沒必要這么做,那就只剩下真小春了,該死,剛次就應該干殺掉她的!
然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正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盯著寧川。
“這樣你總該動起來了吧!這樣,我也不算違背游戲規則!”,比利吸溜吸溜兩下,舔著自己的手掌。
然而寧川無動于衷,他現在已經完全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了,意識是恍惚的。
機械式揮砍一次又一次,仿佛變成了他活著唯一意義。
那近在咫尺的極限,就像是一層窗戶紙,只要稍微一捅,就可以突破,但就是差那么一點,無論如何也無法接近。
“姐!姐!姐!”
真小春叫了三聲無果之后,果斷沖出辦公室,大概兩分鐘之后,她撿來一根鋼管,瞄準寧川的后腦勺,重重一棍!
寧川眼前一黑,身體處于崩潰邊緣,真小春這一棍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轟然栽倒,寧川不省人事。
方天畫戟丟在一邊,真小春試著抓住抬了一下,太重了,她惋惜的搖搖頭,這武器看起來很強大,就這樣扔掉,太可惜了。
背上寧川,真小春健步如飛,沖著電梯而去。
完成不了任務,起碼得活下去!
多虧了那些納米機器人對她身體的改造,真小春感覺自己現在全身充滿了力量,就是頭發后面那張臉過于猙獰恐怖,她只好用頭發遮起來。
真小春啟動電梯離開的時候。
吳清淺正好從拐角沖出來,兩人對視,目光中皆是復雜。
“讓我上去!”,吳清淺盯著真小春。
“超載了!”,真小春一口咬定,蓋棺定論。
“我會死的,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這么死嗎?”,吳清淺哀求著,跪了下來,哭喪著臉,可惜一滴眼淚擠不出來。
演技太差!
“你還是去死吧,早點死,你的人設也能崩壞的少一點。
真小春話音剛落,吳清淺跳起來用消防斧砍著電梯的柵欄門,瘋狂的大喊:
“你這個賤人!我早就應該殺了你!給我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鐵柵欄被消防斧砍斷了兩根,但是電梯并沒有停下,真小春雙眼發寒,冷酷的注視著吳清淺。
“我本以為你是不一樣的,看來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樣齷齪,再見,感謝你曾經給過我希望。”
升降梯帶著真小春升上高處,真小春俯視著吳清淺:“我會把電梯鑰匙拔下來,你就困在這里面等死吧!”
彈幕:
“臥槽!這個混子.......這個小姑娘好果斷!好狠辣!”
“真是看走了眼!不簡單!”
“是不正常。”
“聽這個小姑娘的話,好像是被傷害過,不會吧,她才這么小。”
“傷害過?或許還有別的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
真小倩在屏幕前焦躁不安的咬著指甲,她自然知道真小春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們年幼的時候出生在東南亞,是母親一手拉扯長大,親生父親......從來沒見過。
繼父倒是有過兩任,但都不是秦國人。
第一任繼父總是喝的爛醉,回來家暴母親。
這樣的生活一直到她們十歲的時候停止,真小倩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
真小春提著水果刀,一臉麻木的站在繼父身邊,刀刃上的血淅淅瀝瀝的滴答在地面上,繼父痛苦萬端的捂著冒血的脖子,那割斷的喉管里,時不時會吐出些血沫泡泡。
母親是被人販子賣到東南亞的。
她們沒有當地戶籍,沒有人庇護,只能流浪。
第二任繼父是個老實巴交的憨厚漢子,但是他不想要姐妹兩個,在一個熟睡的雨夜,帶上母親偷偷跑了。
那天晚上,其實姐妹倆都沒睡著。
姐妹兩一句話沒說,一滴眼淚也沒流
大概是上天覺得她們太過悲慘,在真小倩二十一歲的時候,她遇上了來東南亞旅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