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插隊怎么了!想死嗎?”,大金鏈子沒有動手,跟著他的兩個痞子已經伸手要把寧川拉出去揍一頓。
寧川的手微微抬起,準備反擊。
會館中心門口的保安卻先一步動了,他們沖出來,拔出腰間的黑色鐵棍,毫不留情的砸在兩個痞子的頭上。
保安們把兩痞子打倒,拖出場地,竟在外面一棍一棍活生生打死了。
兩痞子剛開始還在哀嚎,抽搐似的蹬腳,掙扎,撕心裂肺的求饒最后一點聲音都沒有了,躺在血泊中,面目全非。
檢票人也是抽出身邊保安的鐵棍親自下場,抓住大金鏈子的頭發,化作殘影的兩腳踹碎大金鏈子的膝蓋。
大金鏈子隨之跪倒在寧面前。
大金鏈子剛要哀嚎,檢票人一棍抽在他嘴巴上,接著又是一棍抽在他鼻子上,導致大金鏈子的整個下半張臉全部凹陷下去。
昨晚這一切,檢票人才恭敬的對寧川說:“大人,對不起,打擾了您的雅興。”
寧川風輕云淡的點點頭,其實內心懵逼的一匹。
我擦!發生了什么?我不過是個過了一場的新人啊!待遇這么高嗎?
檢票人把大金鏈子丟在地上,示意兩個保安拖走,并囑咐道:
“打斷他的四肢扔到垃圾場,放出話去,整個瓊玉市大小醫院以及診所,要是敢收這條死狗,就做好準備,要么死!要么滾出瓊玉市!”
檢票人收拾完場地,對著寧川又換上恭敬的面孔:“大人,我這樣處理,您還滿意嗎?”
寧川——媽的!你把我都嚇住了,你說我滿意不滿意。
可這個時候,只能裝!
寧川一臉冷傲,沒有回話,正想面不改色走進會館。
他瞥見了地上血糊糊里的一張金色邀請函,是剛才從大金鏈子手掉的。
邀請函上滿是血污。
寧川彎腰撿起邀請函,遞給檢票人:“這是剛才那個婦人的,還給她吧。”
檢票人雙手接過:“您真是仁慈。”
寧川——別!我就是撿了個邀請函啥也沒做,你說的我心虛。
結果,寧川在走進會館前,聽到背后婦人悲忪的哭聲,對他大聲感謝:“謝謝您,謝謝您!謝謝您,您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啊。”
寧川的腳步不由得加快。
他感到十分慚愧——明明我什么都沒做啊!
那個時候,婦人被大金鏈子拖出去打,他也沒想插手。
就連大金鏈子插隊,寧川也沒打算出手。
充其量就是多等一會兒,沒什么大不了。
他真正想要動手的時候,是兩個痞子對他出手的時候,結果那些保安比他更快。
寧川從不避諱自己的自私,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才沒有那么多的心力去同情別人。
寧川也從不為自己的退讓而感到羞恥,在他看來,安逸的活下去,只不過是生物生存的本能而以。
這全程所有的一切,都被身后的柱子看在眼里。
柱子表情復雜:“果然……他是進入驚悚游戲了。”
陳雅在一旁說道:“看來你朋友的場次應該也不少哦,能讓銀翼的人那么重視,起碼是八十場以上的新人級玩家。”
柱子略有驚奇看了陳雅一眼:“你對這些事好像很了解。”
“嗯啊,以前有個很要好的朋友,是驚悚游戲的玩家。”陳雅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躲閃,這種躲閃被柱子看在眼里,但他沒有多問。
“你說,驚悚游戲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嗎?”
對這個問題,陳雅并沒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低頭沉思許久才慎重的回答道:
“會的,但是它無法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人,原本懦弱的人只會變得色厲內斂,原本強大的人才會變得冷血理智。”
“那我的朋友,就是剛才被檢票人請進去的那個人,你覺得他是什么樣的人。”
“他是后者!”
“可是他以前很慫的!是個很懦弱的人。”
“我覺得咋們對懦弱的定義不一樣啊。”陳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