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彌漫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易生獨自一人的坐在窗邊吸溜茶水。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看的入神。
那書的封皮上有“五年高考”四個鮮紅的大字。
易生發現寧川醒來,靠過來說:“您醒了,我給您弄一點熱粥去。”
寧川現在沒有那個心思吃飯,而且他也并沒有感覺到餓,反而有一種飽腹感,似乎是體內的內力在作用。
寧川:“先不忙,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易生:“有三天了。”
然后是片刻的沉默,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三天前發生的事情,但是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
揭開別人的傷疤是一件非常不禮貌且危險的事情,那時候若不是易生為了活命,也不會出言刺激。當時,易生真的以為寧川要放棄自己,事后才發現寧川周身大面積出血,他才意識到,老爺子身體可能出了什么問題。
寧川率先打斷了這種沉默,因為他看見自己手掌上的數字已經消失不見。
“怎么活下來的?一關一關的破解。”
易生搖頭解釋道:“沒有,剛開始是因為張姐和王姐.......就是那對姐妹花,她們知道七種殺人條件,我們很順利的把數字消減到4,那之后,我們又遇上另一對情侶,女方是一個資深者,和他們互相交易信息后,順利活了下來。”
寧川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發現自己很累,想要再睡一覺。
但是易生這次卻格外的沒眼色,自顧自的找話題聊天,說個不停,寧川看他的眼睛,一直瞥著遠處,沒有看著自己,從一開始說話就是這樣,這家伙在刻意避開他的臉色,不去看他的神情。
能夠讀取人心這樣的天賦,實在是有些可怕,寧川算是親身體驗過了,易生這樣的天賦,若是能進入驚悚游戲,肯定是能成長起來的。
他現在唯一的缺點,就是少年的心性,雖說易生已經比同齡人成熟很多了,而且少年人的心性,充滿成年人不具有的朝氣和勇氣,也未必是什么壞事。
易生說個不停:
“這一關活下里的人要比我想的多,其實這一關并不難,只有大家愿意公開自己掌握的殺人條件,互相合作。還有陳雅姐.........陳雅姐就是我們后來遇到的情侶中的資深者,她和別的資深者不太一樣,愿意幫助別人,在她的搜救下,這個醫院里現在聚齊了三百多人........”
寧川聽到陳雅這個名字的時候,有種熟悉感,這不是柱子那家伙的網戀對象嗎,再加上情侶這個特征,就是他們,錯不了。
這時,病房的門敲響,有個女人走來進來,女人后面緊跟著一張寧川熟悉的臉,正是柱子。
陳雅笑盈盈的,手里還提著一籃子水果:“我聽說老爺子醒了,特意來看望一下。”
她們走進來坐下,陳雅說了很多寒暄的客套話,但是寧川疲憊的很,實在不想繼續說下去,直接了當的開口:“有什么事,你直說吧。”
陳雅的話被打斷,并沒有尷尬,大方的笑著說:
“老爺子是個爽快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我觀察了您身體的狀況,失血嚴重,當時我們也沒找到專業的醫生,本來以為您是活不下來了,但是您的自愈能力太強,超乎我想象,雖然小生的嘴很嚴,沒有透露您的具體實力,不過我想,您應該是一名資深者吧。”
寧川掃了一眼自己的驚悚腕表——這玩意還用猜,看一眼就好了。
寧川看了一眼易生,易生賊兮兮的點了點頭,意思是,陳雅已經看過他驚悚腕表上的紅色漩渦表盤了。
陳雅:“我沒有看哦!是我男朋友看的。”
坐在陳雅旁邊的柱子無奈的點點頭,替媳婦背下了黑鍋。
“我想,老爺子,我們合作吧,我們合作的話,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的,您也不想看到這次末日場過去,瓊州市變成一片死地,空無一人吧。”